,而他的逻辑是只要能力足够,运气就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esp;&esp;但做这种生意的,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原先她知道爸爸的生意不干净,却无能为力。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和父母,只想自私地一直拥有那个温馨的家,可最后,一切都没能如她所愿,所有事情都没按照她幻想的那样发展。
&esp;&esp;如今,她依然无法选择。她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不走周家人的老路。
&esp;&esp;她又自私了一次,这一次……
&esp;&esp;——她不敢去想结局。
&esp;&esp;
&esp;&esp;阿耀坐在沙发等着,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门响,他转头便见周寅坤从看护室里走了出来。与先前不同,男人换了身白色休闲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过澡。
&esp;&esp;他迎起身来:“坤哥。”
&esp;&esp;周寅坤走过来,瞥了眼沙发上熟睡的婴儿,为避免不把那个小的吵醒,他索性把孩子抱回看护室,让孩子跟周夏夏在屋里安静待着。
&esp;&esp;再出来时,他在沙发上坐下,直奔主题:“什么事?”
&esp;&esp;“是哥伦比亚那边的情况。”阿耀汇报说,“罗扎良下午打来通电话,说有人趁虚而入,先我们一步,联络上了北桑坦德省哥伦比亚革命武装第十阵线,企图拿下那边的原料地。此人正是罗德里克·甘博亚,周耀辉洛斯塞塔斯黑帮的副手。而且紧接着,亚洲黑帮的人就联系到了罗扎良,说想找个机会认识坤哥你。”
&esp;&esp;“罗扎良是觉得这事不对劲。他早上刚接到消息,结果中午没过,亚洲黑帮就来了电话,未免也太巧合了。”阿耀不禁猜测道:“亚洲黑帮会不会自己没那个能耐,就想拉拢咱们,黑了洛斯塞塔斯?”
&esp;&esp;北桑坦德省位于哥伦比亚东北部,丛林密布、多山地,无论是地形还是气候,都极为适合古柯种植和加工实验室的隐蔽运作。这地方与委内瑞拉交界,边境线漫长且监管薄弱,以至于长期以来一直是毒品走私的重要通道。
&esp;&esp;而自九零年代开始,当地的古柯种植地就被哥伦比亚革命武装所控制。那些人几十年来盘踞在那里,建立多个据点。若不谈妥,不但拿不下原料地,还会惹得一身骚。
&esp;&esp;周寅坤一边胳膊懒懒地搭在沙发靠背,指尖一下点着一下。
&esp;&esp;只要获得哥伦比亚革命武装的庇护,基本上连政府都管不了。
&esp;&esp;以现在周耀辉的实力跟手段,想搞定哥伦比亚革命武装也不是没可能。而亚洲黑帮,这些年来海洛因玩得多,多数货源都来自东南亚,虽根深蒂固在哥伦比亚这块宝地,却搞不来块原料地,说明他们根本没那个能力建联“哥武”。
&esp;&esp;就是找来的时候不大合时宜,偏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周寅坤被通缉的时候贴上来合作。
&esp;&esp;点着沙发的手一停,周寅坤嗤笑了声:“看来这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天,摸清了我跟周耀辉梁子深。”
&esp;&esp;“坤哥的意思是,亚洲黑帮知道洛斯塞塔斯背后的话事人是周耀辉?”转而一想,阿耀又觉哪里不对,“可就算他怂恿咱们拿下了北桑坦德的原料地,他们也还是二手货源,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退一步讲,如果亚洲黑帮真的只是想从哥伦比亚这边拿货,等洛斯塞塔斯拿下原料地,直接跟他们那边合作,岂不是更省事?”
&esp;&esp;说的是呢。周寅坤挑眉瞧着他分析了一大串,朝茶几扬扬下巴:“先倒杯酒。”
&esp;&esp;“哦,好的坤哥。”阿耀行动先于思考,去酒架拿了瓶酒和一只干净剔透的酒杯过来。
&esp;&esp;“反正是没憋好屁。”眼前酒水入杯,烟熏泥煤的麦芽香扑散鼻腔,周寅坤边端起酒杯边偏头对阿耀说:“再者,要说周耀辉藏得可够深的,洛斯塞塔斯黑帮平时都是那个叫甘博亚的出面当‘白手套’,连咱们都被蒙了那么久,你说亚洲黑帮是怎么知道周耀辉的呢?”
&esp;&esp;这么一说,还真是。难不成亚洲黑帮突然要见坤哥是个巧合?阿耀眉心微陷:“那就更蹊跷了,他们的真正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esp;&esp;说完,他补充问道:“那坤哥,要见吗?”
&esp;&esp;“两虎相争,鬣狗盈囊。”周寅坤喝完一口酒,悠闲地摇晃着酒杯,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什么,“不见。抻他些日子。”
&esp;&esp;“是,坤哥。我会交代好罗扎良。”阿耀未多过问,跟着说:“哥伦比亚革命武装那边还要继续跟进吗?其实现在去建联或许也还来得及。”
&esp;&esp;周寅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