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处男吗?
许多普通人究其一生的愿望无非就是拥有数不清的钱来躺平,而林真臻似乎从一出生起就似乎注定拥有这般人生轨迹,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吃过的唯一的苦大抵就是为了个男人向自己的情敌下跪。在自己抢来的富太太生活里,除了跟圈内的其他人坐私人飞机去其他国家做做美容、买点其他奢侈品外,她发掘了点其他小爱好——烘焙。
才将柠檬汁挤进分离好的蛋清中,林真臻突然将工具往岛台一搁,失了耐心,喊人,“李阿姨,你来打打下手吧,我约了美甲上门,一会儿就到了。”
在擦拭烤箱的李阿姨闻声,撂下手里的毛巾,就匆匆往里间走,还没等拿起打蛋器,就听见林真臻开口问,“小姐起床了没?”
梁臣他们两个是昨晚回的,见人到家,林真臻面上是高兴的,但是瞥见梁臣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了个宠物箱,她脸霎时便黑了,还没等发作,景越便一把拉过箱子搂进怀里,笑不及眼底,“林姨,这狗是我要养的,可以吗?”
当着梁器宇的面,林真臻不好拂了她面子,加上她想刻意讨好这个继女,自然笑眼盈盈,“当然可以啦,月月你做什么我都允许。”
景越没空与她虚与委蛇,淡淡寒叙了几句就上楼了。也是她上楼那一阵,所有在客厅打扫的仆人见证了林真臻的表情转换,因此大家都隐隐约约觉得,雷雨欲来。
想起昨晚的场景,李阿姨没敢扯什么闲话,问一句答一句,“小姐一早就起床上班去了,说是晚上约了人吃饭,应该会晚回家。”
“行吧”林真臻看着上周才刚换的美甲,还是从旁边的隐藏抽屉里拿了条护手霜,仔细涂上之后又套上了烘焙手套,“把冰箱里的椰蓉递给我,待会儿做好之后你给少爷送上去。”
毕竟答应梁臣是亲手做的,她也不好甩手给其他人。
但这椰蓉撞奶做好了之后,也没轮到梁臣来吃,李云送上去时,刚好在电梯口和梁臣撞个满怀,瞥见盘子里用玻璃罩围起的甜点,他匆匆丢了句,“我不吃了阿姨。”
“可是,这是太太刚做好的,你不吃她会伤心的……”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电梯口合上又被摁开,急匆匆的少年又闪到跟前,捏了口旁边的椰蓉奶糕递到嘴里,含糊不清道,“这回你可以交代了。”
然后又急匆匆回了电梯。
午后的炙热烤着柏油路的沥青,轮胎的橡胶皮革在粗糙的路面重重碾过,摩擦出一股烧焦的气息。
郊区新开的赛车场上,赛道前的隔离带外,持伞员像是见证了这司空见惯的场景,面上的波澜不惊和伞荫下的几个女孩焦灼的神情形成反差,但焦灼归焦灼,还是有几人举起了手机对准大屏记录着激烈的场景。
屏幕上切着远景,根本看不清人,但出口陆续有人进来,于是便不停有人问,“哪个是梁臣的车啊?”
“红色的车。”很快就有人解答。
可是红色的车在大屏上明显处于劣势地位——被前面的蓝色车甩了一个弯道。
虽超出梁臣有一小段距离,段秋泽仍不肯放松,抓住这好不容易超越他的机会,左脚踩死离合,右手握住档杆利落地向后一拉,打算狠狠将他甩在后面。
前方是最后一个弯道,阳光把沥青路面烤成熔金,段秋泽没有减速。
轰隆的引擎声盖过一切嘈杂,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重点,他甚至都能想到梁臣被碾压后的臭脸,啧啧,是敲诈他一个主机?还是那个他觊觎很久的无人机呢?
然而正是因为一切声音都被盖过,他并没注意到后视镜的红点正以加速的姿态向他靠近,几乎不到一秒,后方袭来的粗重引擎声几乎要将他包裹,而此刻他再踩死油门也无事于补。
与红色赛车擦肩的瞬间,他甚至看到了梁臣故意开了半扇窗,右手伸出大拇指,而后倒扣,向他杵了杵,头盔下的表情估计应该也是一脸挑衅。
狮子进食之前先给猎物营造放松的假象,而后出其不意,一口尖利的齿牙直接咬上致命的血管。
要出弯的刹那,梁臣猛踩油门,车身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切入内线,横着压弯,几乎把段秋泽的路给堵死了,只能被迫吃着他的车尾气,跟着压弯。
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焦糊味,混杂着机油的气息,从鼻腔一路灼烧到肺叶。
场内摇滚音乐不停歇,引擎的嘶吼混着鼓点拍打着心脏,她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简直太值了,如果说只是因为梁臣出众的外貌而肤浅地喜欢上他的话,那么这一刻她是真的爱上了他的意气风发。
前方道路笔直,通往燃烧般的地平线。
那是独属于少年的锐气,未经打磨,莽撞而明亮,仿佛全世界都要为他的速度让路。
不知怔愣了多久,直到梁臣穿着那身红白相间的赛车服从她身边过去,少年嗓音清亮,“让我过去一下,谢谢。”
“哦哦。”她回身,及时偏身,视线紧紧跟随着高挑的少年,他一手提着头盔,一手往后捋着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