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不假思索道:“不会。”
元瑾之微微耸肩,“也是,站在父母的立场上,很难同意,毕竟顾骁叔叔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
她想,怕是只有沈天予顾近舟这样的人物,才能入顾骁的眼吧。
她捉着沈天予的手,把他推到沙发上,接着跨坐到他腿上,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颈撒娇:“来都来了,明天陪我去博物馆,去看秦始皇兵马俑。”
这两个地方她少时和家人去过。
但没和沈天予去过。
她想和他走遍祖国的大好山河,踏遍每个角落,等晚年老得走不动了,能多些美好的回忆。
不过她觉得到了晚年,可能只有她走不动了。
沈天予是修行之人,无涯子和宗衡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仍生龙活虎,他肯定会和他们一样。
软玉温香在怀,元瑾之的胯和大腿紧贴着自己的腿,她身上的肉香扑鼻而入,沈天予一时难忍,屏气凝息道:“带你去,你先站起来。”
元瑾之就不站。
如今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撩他,逗他,看他欲气蓬勃却又隐忍克制的样子。
沈天予心中默念清心咒,压抑着腹下欲念,道:“元瑾之,你变坏了。”
元瑾之莞尔一笑,手指轻揩他高挺鼻梁,“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如果一开始就老老实实,不会把你追到手。”
沈天予暗道,看错她了。
一开始那么老实的人,现在如此嚣张。
不过嚣张了也好,嚣张点,生动。
沈天予开的是套房。
两间卧室。
分别沐浴过后,元瑾之靠坐在床头处理单位的事。
沈天予推开门,修长身形立在门口道:“别熬太晚,早些睡,丹没带过来,有事喊我。”
元瑾之笑眯眯地望着他,“这么担心我,就跟我一床睡呗。你们商贾之家就是财大气粗,明明开个标间就行,非得搞个套房。”
沈天予暗道,女人就是难伺候。
他是为了让她睡得更好,才开套房的。
否则两人在一个房间,半夜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忍不住心猿意马,想三想四,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未到日子结合,于他来说并无太大害处,可是于她却会气血逆行,出血严重,甚至会影响她日后的命格。
这是师父离开之前再三提醒他的。
他转身朝外走。
身后传来元瑾之的声音,“慢着。”
沈天予停住脚步。
元瑾之道:“你欠我一个晚安吻。”
沈天予回眸,眸光深浓,知道这一吻下去,她又得黏糊半天。
黏糊倒也不怕,关键是黏糊半天,又不能真刀实枪地做,于男人来说很难受。
他低沉声音道:“忍一忍,等婚后每晚给你一个晚安吻。”
元瑾之俏皮地眨眨眼睛,“只有吻不够。”
沈天予拿她没办法,哄女人比跟着师父在山上修行还难,当下只得说:“婚后每晚大战三百个回合,若不够,就六百,还不够就一千两百个,三万个也行,我都可以,一亿个也能撑。”
元瑾之笑得花枝乱颤。
修行的男人可太有意思了。
一亿个回合,简直要她的命!
她冲他摆摆手,“先放你回去,等婚后再收拾你。”
心中却知,婚后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沈天予转身回房。
元瑾之给顾楚帆发信息,说:楚帆哥,白姑娘让我转告你,她身体日渐好转,家中生意也因为顾家的帮衬比从前兴隆很多,他们一家都很感激。她让你往前看,不要再拘泥于那个诺。她昨天就让我转告你,我考虑了一晚,觉得如实相告比较好。
顾楚帆盯着信息,脑中映出白忱雪苍白文弱的身形。
是的,她现在是文弱,以前是孱弱。
再调养几年,大概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他为她开心。
至于往前看,他现在对女人和婚嫁都已了无生趣,如果白忱雪和施诗分别结婚,他可能会孤独终老。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出两个字:谢谢。
元瑾之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接着关了手机,躺在床上。
听说这十三朝古都,地下古墓遍地,她少时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半夜躺在床上总觉得窗户上趴着个带皇冠的鬼,越想越害怕,吓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