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一心想要尽快康复,便不顾我的劝阻,执意再次药浴……”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后怕,“谁知药浴进行到一半,他体内内息瞬间大乱,血脉逆行,当时情况万分危急,他七窍都渗出血丝,险些当场血崩而亡!我拼尽全力,才勉强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经此一劫,他本就衰弱的根基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全靠一口气吊着了!念念,紫玉凝草呢?快拿出来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闻,乔念面色一沉,缓缓开口,“没有紫玉凝草。”
声音干涩而沉重,如同砂纸摩擦。
“什么?”沈越好似有些疑惑,“那,穆家禁地里有什么?”
“禁地之内,只有姚望舒留下的医书和遗。”
沈越缓缓颔首,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只是又问了一句,“那,医书呢?你可拿到了?”
竟是与影七所问,如出一辙。
乔念皱了皱眉,“医书是刻在巨大石壁上的,根本无法带走。我也未曾抄录。”
沈越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底似乎溢出了几分失望。
却是极力压制着什么,片刻后,方才看向乔念,语气带着一种决绝:“既然如此!那看来,只能由我亲自回一趟药王谷,将药池夏的紫玉凝草拿来了!”
乔念闻一愣。
却听沈越道,“药王谷路途遥远,即便我施展轻功,日夜兼程,往返一趟恐怕也需月余时间!”
听到沈越这番话,乔念不免有些激动,忙起身看着他,“师兄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保萧衡生机,等你回来。”
沈越得到承诺,似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说罢,他竟真的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迅速消失在门外走廊。
房间内,只剩下乔念和昏迷的萧衡。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和浓重的药味。
乔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和沉重的压力,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取出九曜玄芒。
她凝神静气,指尖稳定而精准地将一枚枚金针刺入萧衡周身要穴。
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一种专注的力量。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汗水渐渐浸湿了她的鬓角。
半个时辰过去,乔念的脸色也因精神的高度集中和精力消耗而微微发白。
终于,当她将最后一枚金针轻轻捻入萧衡头顶的百会穴时,床上的人,那如同蝶翼般脆弱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随后,便见萧衡微微皱了皱眉,那紧闭的眼睑,在几番挣扎后,终于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涣散无神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慢慢聚焦,最终,定格在乔念近在咫尺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萧衡的眼神是彻底的空茫和陌生。
但很快,仿佛有什么被尘封的东西被强行撬开了一道缝隙。
他梦中那哥模糊的影子,此刻竟与眼前这张清丽的脸庞,奇异地重叠、清晰起来!
是她……
梦里一直唤着自己,却始终离得他很远的女子……
“乔……念?”
乔念心中猛地一跳!
惊讶瞬间盖过了疲惫。
他竟然唤她的名字!
但转念一想,如今的萧衡记忆全无,自己与他而,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他不认识她,但或许是听沈越,亦或是别的人什么人说起过,所以才会知道她的名字吧?
于是,她疲惫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的浅笑,轻轻颔首,声音温柔而平静:“是我。”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却在此时闪现。
乔念也不知道萧衡的手里是何时拿了一把匕首。
更不知道,为什么,萧衡会用这把匕首,狠狠刺进了她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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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下的脉搏混乱不堪,比她离开之前不知虚弱混乱了多少倍!
“怎么会这样?”乔念猛地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站在阴影里的沈越,“我离开时,他的情况虽不乐观,但绝未到如此油尽灯枯的地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越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凝重,“那日你离开后,萧将军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尽快康复,便不顾我的劝阻,执意再次药浴……”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后怕,“谁知药浴进行到一半,他体内内息瞬间大乱,血脉逆行,当时情况万分危急,他七窍都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