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抗拒的话语,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万俟宏图看着孙女欲又止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愧疚。
他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忍不住哽咽起来,老泪纵横地说道:“云瑶,爷爷知道你委屈。可是为了家族,爷爷不得不这么做啊。”
往日里,万俟宏图在家族中总是一副威严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长的风范。
可此刻,在万俟云瑶面前,他却显得如此老态龙钟。
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那一头白发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愈发苍白,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沧桑与压力。
万俟云瑶看着爷爷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涩,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她自幼与爷爷感情深厚,最是能体会爷爷的难处。
她知道,爷爷一直为家族的兴衰操劳,这次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背后恐怕有着难以说的苦衷。
想到这里,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爷爷,我明白了。”
尽管心中满是苦涩,可她还是选择了理解与妥协。
只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如影随形。
从那之后,万俟家族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婚事。
整个家族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主子。
平日里热闹的庭院,如今也变得格外冷清,偶尔只能听到几声沉闷的脚步声。
万俟云瑶则整日把自己关在闺房之中,以泪洗面。
她常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支撑。
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坚实的大地突然塌陷,让她无所适从。
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无助,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里。
在遥远的漠北,一处隐秘的地下洞窟之中,陈宁正盘膝而坐。
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华,那光华如同柔和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有些虚幻。
经过数日的调息,他因激战佛王而消耗的力量已经尽数恢复,而且修为隐隐又有精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锋芒内敛却又蓄势待发。
他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更高层次的边缘,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彻底突破。
然而,丹田深处那魔主精血印记,却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时刻威胁着他的安危,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印记仿佛有生命一般,时不时地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提醒着他潜在的危险。
“陈宁兄弟,外面有消息传来。”陈浩东匆匆从洞外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