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摩挲,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
他的身子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整个人有些迷糊。
随着我的亲吻,他终于像是忍不住了,忽然猛地翻身一把将我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只是接下来,他却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沉地喘息着,一双着火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
“贺知州”
我轻唤着他的名字,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挥开。
他骤然退离我,痛苦地低吼了一声,然后举起手里的水果刀直接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
我惊骇地大叫了一声,疯了一般地扑过去。
可还是晚了。
只见刺目的血从他的手臂上喷涌而出。
我急得眼眶都红了,紧紧地抓着他握刀子的手,生怕他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冲他哭着吼:“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
而男人似是想用疼痛来压抑身体里的躁动和渴望。
他缓缓地闭上眸,在疼痛的作用下,他的理智好似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那眉眼间跳动的燥怒和可怕的欲念好似微微平息了几分。
我用力地抠下他手中的刀子,然后紧紧地抱住他紧绷的腰身。
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旧烫得吓人。
可好在,他好像认出我了。
“安然?”
一声沙哑的低唤自头顶响起。
我慌忙抬起头,便见他正沉沉地盯着我,脸上带了一丝不可置信。
心中顿时一委屈,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贺知州闷哼了一声,浑身肌肉紧绷,他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他缓缓地推开我,然后近乎颤抖地拉上我礼服的拉链。
我连忙抱住他的手,不解地道:“贺知州,你干什么?我是唐安然啊,你不是认出我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是不肯用我来解决身体里的难受?
贺知州艰难地帮我把礼服的拉链拉好,然后又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皮草披在我的身上。
他握紧我的肩膀,黯哑的声音里尽是克制:“送送我去医院吧。”
若是以前,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认出我之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压在身下。
可现在不一样了。
在他的意识里,我已经选择了顾易,甚至四天后,我将会跟顾易举行婚礼。
为了不给我惹麻烦,所以他便克制着不肯碰我,对么?
又或者,在他的潜意识里,我是不愿意帮他解决的,所以他也不想强迫我?
毕竟,在与我的感情里,他从来都是不自信的那个。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禁漫起一抹酸楚和心疼。
而男人此刻已经松开了我,跌跌撞撞地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连忙追上去,拉住他:“贺知州,其实我”
“去医院吧,快”
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调,他深深地看着我,眉间尽是隐忍的痛苦,“趁我趁我现在还有一丝理智安然,送我去医院”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还在不停地淌血。
那天出车祸的伤也都还没有好。
是啊,是该去医院。
我点点头,伸手扶住他。
可他现在连走路都艰难,且外面到处都是那南宫洵的保镖,陆长泽又不接电话。
眼下这种情况,真的能及时安全地到达医院么?
而且,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真的还能继续忍下去么?
想到这些,我没有再犹豫,伸手便将房门给锁上了。
贺知州沉沉地看向我:“安然”
我没有说话,只是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