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退开的时候,他忽然攥住了我的手,带着滚烫温度的掌心,将我整只手包裹。
我惊得呼吸一怔,生怕扰了这短暂的温馨宁静。
然而男人并没有醒,他搭在我腰间的手臂,甚至无意识地将我搂紧。
沙哑的呢喃,裹着疲惫,在我的耳边响起。
“别走,安然别走”
一声声呓语呢喃,带着难过和哀求。
我的眼眶瞬间漫起一抹酸涩。
我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不走,贺知州,我陪着你等事情都解决完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知道他听到了我说的话没有,我只知道,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
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再出声,应该是彻底睡沉了。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床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得赶紧给他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一下才行。
我寻到他搭在我腰间的手,正准备将他的手臂拿开。
却不想他的手臂反而又收紧了几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纵使嘴里说着再无情再无所谓的话,可在睡梦里却依旧霸道得不行。
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抚着他的后背,低喃道:“睡吧,贺知州,我不走,好好地睡一觉吧。”
他眼下的青黛有些重。
我都有点怀疑,在我离开的这些天里,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睡过觉?
男人没有回应我,有力的手臂却是霸道地将我锁在怀里。
我也没有再乱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沉的睡颜。
只是再温馨的时刻,也终究不能永恒。
现实中还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处理。
不将那些坏人解决掉,我跟贺知州又如何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过了许久许久,待他彻底睡沉了,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轻轻地拉过他那条受伤的手臂。
这条手臂本来就因为前两天的车祸,被玻璃扎了好几道口子。
这次他自己又在这条手臂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一眼看去,大半条手臂上都是血和伤口。
他自己扎的还尤其深。
我又气又心疼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他就跟没有痛觉似的,对自己还下这么重的手。
我弄了清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下。
眼下这些伤,还是得好好抹药包扎一下才行。
还有他腿上的伤。
因为刚刚太激烈,他腿上的伤口也绷开了,纱布上都隐隐透着血迹。
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骑手送药和纱布过来。
我找到手机,打算看一下时间。
不成想,手机一开启,瞬间无数个未接电话映入眼帘,吓我一跳。
尤其是那一连串红色的顾易的名字,惊得我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顾易应该还不至于怀疑我今晚是跟贺知州在一起吧?
可看他一连打了这么多电话,也难说。
四天后就是顾青青的婚礼了,我的计划绝对不能弄砸了。
我回头看了看贺知州,心里泛起一抹难受。
我终究还是得离开了。
还是先把陆长泽叫过来吧,陆长泽应该会好好处理他的伤口。
小心翼翼地给贺知州穿好衣服后,我便拨通了陆长泽的电话。
如今,也唯有陆长泽在他身边,我才能放心点。
手机上显示陆长泽也给我回了几个电话,只是那时候我手机关机了。
这会号码刚拨过去,陆长泽倒是瞬间接了,好似就等着我打过去一样。a
轻轻地拉过他那条受伤的手臂。
这条手臂本来就因为前两天的车祸,被玻璃扎了好几道口子。
这次他自己又在这条手臂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一眼看去,大半条手臂上都是血和伤口。
他自己扎的还尤其深。
我又气又心疼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他就跟没有痛觉似的,对自己还下这么重的手。
我弄了清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下。
眼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