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看着他道:“我打算买下你们的药材,不过还是要看一下你们药材的品质。”
夜郎国的使臣连连表示道:“我保证我们国家的药材都是最好的,到时候我也可以低价卖给您。”
白晚晚点了点头道:“等回去后,你直接到我府上来找我吧!”
夜郎国的使臣点了点头,校场边上又支起了下注的摊子,周围的人比上回还多。
各国使臣不知道从哪儿又搜罗来一堆好东西当赌注,金条、宝石、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
还有带着异域花纹的绸缎,比上次摆出来的还要贵重。
就夜郎国没跟着掺和,其他国家都挤在摊子前商量押注的事儿。
白晚晚踮着脚往人群里瞧,越看越着急。
大多数人都把赌注押在了匈奴国和安息国那边,大齐国这边的摊子前冷冷清清,没几个人愿意掏钱。
她攥紧了手帕,咬着嘴唇跟身边的知微道:
“把我带来的东西全押到大齐这边!
咱们就算拼一拼,也得给他们撑撑场子!”
白晚晚的随从们抬着檀木箱子、扛着红绸包裹的地契,在押注台前一字排开。
箱盖掀开的瞬间,翡翠玉镯、羊脂玉佩在日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更别说那摞得整整齐齐的田契、房契,最上头赫然印着“京城西市十间铺面”“城郊良田十庄”的朱红官印。
“这疯丫头!”人群里爆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有老臣直摇头:“和十八皇子一个性子,把家底全押上了!这要是输了,可不是要扒层皮?”
旁边几个公子哥挤眉弄眼:“有意思,妹妹押哥哥赢,倒比赛马还热闹!”
林早早捏着手帕冷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过是拿家里的钱充脸面罢了。”
她瞥了眼身边的嬷嬷,压低声音道:
“咱们手上还有多少能押的?
既然她想当冤大头,咱们就往匈奴那边再加注!
等她输得血本无归,看她还怎么在府上趾高气扬!”
嬷嬷心领神会,立刻从袖袋里掏出十几张银票,混在人群里往匈奴而去。
林早早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身上就剩下这十几张银票,也就十几万两。
苏念棠轻声说道:
“早早妹妹,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下注得好,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上一场输了这么多,把所有的体已钱都输进去了,我母亲为了这个事情,骂了我一顿。”
林早早看着她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把我一定要赢过白晚晚,我可不怕输钱,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可是攒了三年才攒到这么多家底,这三年她也挺不容易的,全部都输了,她恨死白晚晚了。
不过她可不怕,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瘟疫。
而且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死了好多人,那时候的药材翻了几倍,甚至十几、二十倍。
她打算在这里赚点钱,到时候直接多买一些药材,她必然是要大赚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激动得都有一些发抖。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顾思年换上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墨色软甲,甲片边缘以金线滚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腰间猩红束带紧束身形,衬得他肩宽腰窄,乌发用同色发带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随着动作轻晃。
周围的贵女全部都大声喊道:“顾思年,看我这里,看我这里……”
“啊啊啊……十八皇子好帅啊!”
白晚晚瞪大眼睛,看着这些贵女,这些贵女疯起来,还挺恐怖的。
随着一声哨响,十几匹马冲了出去。
匈奴骑手一上来就直接冲向顾思年,安息国的人也没安好心,两拨人前后包抄,明摆着要把大齐国的骑手挤出去。
顾思年眼疾手快,在对方的马撞上来时,猛地一脚踹在马脖子上。
那马吃痛嘶鸣,歪歪扭扭退了几步。
可架不住对方人多,三匹白马很快被挤到赛道边,差点撞上围栏。
白晚晚急得直跺脚:“耍赖!这不是比赛,是欺负人!”
顾思年的马仰头发出一声清亮的长嘶。
另外两匹白马也跟着嘶鸣,叫声又高又急,惊得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匈奴人的马像是被施了咒,原地不停地打转,骑手们怎么拉缰绳都没用,一个个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