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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种设计,就连孙孝泽都觉得常秀的确不可小觑。
因地制宜,将此处葵田变成众水围绕的数百个孤岛,最终的战略目的就是拖时间,因为对于常秀这种将领而,幽州大军的弱点似乎就只有后勤力量不足了。
此时曳落河沿着河道上游梭巡,军情已经不断传递回来,这里沟渠的水源来自众多河道支流,要想断水是不可能的。
河道上游,没有洛阳守军活动的迹象。
接到这样的军情,孙孝泽马上下令曳落河继续保障河道沿岸,并暗令一批人马沿河去搜购各色船只。
葵园防线虽然设计精妙,但构筑时间太短,水道防御自然很不完善,到时候用大量小舟构筑浮桥,也是一个破法。
而且他们本身在陈留和荥阳、虎牢关缴获了大量床子弩,按照孙孝泽的想法,到时候甚至可以用两艘小船构筑平台,上设一架床子弩,可以让床子弩前所未有的从水上发射。
他这军令刚刚下达,就看到了葵园那数百分割的葵田之中燃起的许多烟柱。
他只是沉吟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便悄然下达军令,“重甲盾军与长枪队列阵,准备迎接冲击,给轻骑箭军在前线游走的空间。敌军但凡有伤员,不要补刀,尽可能包扎救治,令其活过三天就行。每俘获一名敌军,等同于两个割耳战功。”
……
“我是洛阳防御使韦庆的供奉厉西风。”一名四十余岁的锦衣男子在烟柱升起之后不久就出现在了仇司深和常秀的身后,他对着两人微躬身行礼,“请两位将军全力配合我,当然在调度方面,若是两名将军有更好的见解,也可以马上对我提出来,我们可以马上商议出更好的方法。现在幽州叛军并无马上进攻的打算,就请两位将军下令,让那受了巫药激励的五千军士出击,我们会有修行者混杂其中,试着袭杀对方将领。这五千人,需以散乱阵型出击,不能很快被歼灭,需要制造足够混乱。”
仇司深寒声道,“幽州这些骑军的射术都极佳,五千人再分散,对他们而恐怕也如草原上的兔子,只是移动的靶子。”
这名五官长得显得一团和气的锦衣男子温和道,“无妨,这些人只要双腿还健全,中了几箭都应该还能快速奔跑,这是一场试探,看看对方会不会用那种鼙鼓,以及这种药物是否可以保证寻常军士战意不被干扰,我们配备其中的修行者也用了许多方法,我们会有人观察,哪种方法对于这种鼙鼓大阵会比较奏效。”
仇司深一时沉默,常秀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传令官下达了几个命令。
充满压抑气氛的葵田之中突然响起了无数的呐喊声和咆哮声,大量的军士从葵田之中冲涌出来,越过土墙,朝着幽州叛军的前沿阵地冲去。
葵田之中一有动静,幽州先锋军之中,顿时也有许多军士齐声呐喊,十几人一组,同时竖起了很多根极长的竹竿,竹竿的顶端,晃晃悠悠的吊着一个观察哨。
下方有校尉低声咆哮,“放心,掉不下来,仔细给我看着,哪些葵田之中有通道,都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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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先锋军的两千轻骑军,此时距离葵园防线的土墙已经不到四百步。
只是身穿普通校尉衣甲的孙孝泽,此时和几名身穿普通军士袍服的幕僚位于一里外的重甲步军之中。
葵园这十余里范围之内的布防情况到了此时,已经全部摸清楚了。
数百块葵田之中原本有沟渠围绕,现在许多沟通葵田的道路已经被全部挖断,几万守军化整为零的分散其中,这些葵田就此变成一个个独立堡垒,每块葵田的田垄加高两尺作为掩体,葵田四周还用葵杆和竹竿做了数层篱墙。而且很多葵田之中还灌了水和淤泥,根本不利于骑军和重甲作战。
许多沟渠之间还漂浮着桑木船,上面放置火油和干柴,用绳索可以牵引,看来是哪里战线吃紧,就可以把点燃的火船拖过去,阻碍他们的进攻。
到处是水网,葵田里面也是事先淤了水和淤泥,不怕火攻。有葵田和很多篱墙作为屏障和遮掩视线的手段,大量的修行者在其中活动,又有灵活性,又可以因为沟渠贯通而避免被骑军围杀。
光是这种设计,就连孙孝泽都觉得常秀的确不可小觑。
因地制宜,将此处葵田变成众水围绕的数百个孤岛,最终的战略目的就是拖时间,因为对于常秀这种将领而,幽州大军的弱点似乎就只有后勤力量不足了。
此时曳落河沿着河道上游梭巡,军情已经不断传递回来,这里沟渠的水源来自众多河道支流,要想断水是不可能的。
河道上游,没有洛阳守军活动的迹象。
接到这样的军情,孙孝泽马上下令曳落河继续保障河道沿岸,并暗令一批人马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