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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待镜分橘(6 / 7)

盼不肯,挣扎中,却带着智茜也一并跌倒。绒毯像深春时分茂盛的草地,将横卧的二人围陷在深处。皮肤触碰到另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她察觉到钟盼也吃了酒,身体为醉意不自知地发烫,摇曳,或许也想要缠绕。

“一骗就着道,教人如何省心?”钟盼费劲地支起上半身。

“还不是你诡计多端。”

刨花水定型的发髻已然碰散,碎发挂在眼前,在视野上方蒙成帘幕。钟盼将发丝一缕缕挑开,像揭起新娘的盖头。她看见钟盼颊边妆粉鳞片般的闪光,情不自禁地一阵干渴,空咽喉头。这次钟盼用赤裸的手抚摸她的脸。没有手套,也没有任何珠宝。像冰糖葫芦一样莹润的唇瓣,糖浆还透着才出锅的温热。微启的不是话语,是炽烈的哀求。

“你明知我心意。”钟盼道。

智茜拔去她盘起长发的象牙簪,拈在手中,“我从来不知你为何要嫁我的父亲。”

但话音未落,长发像一道落花的飞瀑倾垂而下,堪为隔绝天日的遮蔽。她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钟盼就像家里那只孤独的小猫。太可怜了。任性也随她任性吧。她情不自禁轻咬她的唇。但动作里本该蕴含的恨或爱意,智茜未曾察觉。

只是流淌的哀伤。如若期待人的唇上也有糖浆那样香甜的味道,注定要狠狠失望。

相继起身,在这里,钟盼请她跳今夜舞会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她流了很多汗,智茜从她颈边尝到混融粉香的咸味,她出人意料地露出几分羞赧,像狐狸在忘情的时候不自知地将尾巴掉出来。挂领的细纱如蝉衣从耸紧的肩头褪落。

现在她或许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惹得父亲另眼垂青。不关青春美貌,而是聪明得漏洞百出,恍若生来就是为被征服。只有她明白她,既恨且懂,她与天底下所有为她沦陷的男人都不一样。

不,或许是一样的。

旅程的最后一站是里面的卧房。

钟盼把自己房间最高处摆着的雕花漆盒带来了。智茜一直以为是里面装着嫁妆之类的东西,现在打开却大出她的意外。

里面是根奇巧的权杖,用古代雅言讲是“势”,更直白些就是“假阳具”,还配有皮革金属的扣带,可以穿在身上。木头还散发着醇浓的自然香气,是由北美出产的黑胡桃木所制——不必介绍得如此详细,一看就是洋人寻欢作乐的玩意。

智茜平生头一回见,气得眼都瞪直了。

但钟盼一见她被戏弄,就很有继续戏弄的心情,不疾不徐地擦拭权杖,像给手枪上膛一样为它穿上软皮套,调整扣带,又过分细致地讲解男人那东西的构造。

智茜对此没有一点兴趣,甚至由衷地恶心,打断了直言问:“你想用那东西干我?还是让我干你?”

钟盼微笑摇头不语。

智茜皱眉。

钟盼将东西弄好却是丢回原处,一起身就将她覆面按住,拉下连衣裙后背的拉链,原形毕露道:“干你还需要那种东西?”

“放开,我没有允许你碰我。”智茜喊道。

钟盼的回应是咬她,从耳朵一直咬到越露越多的后背,乃至腰、臀和腿,像剥虾一样将她的人从衣装里完好地剥开。肆无忌惮地凝视她,说她茂盛可称呆气的毛生得可爱。过分狎亵地亲吻她。比母亲更温柔地熟悉这具干涩的身体,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了她的脚。钟盼小时候,慈禧太后一颁放足令,广东那边的妇女普遍就放足了。但智茜随固守旧思想的母亲住在乡下,被缠过两年足,后面耐不住一边倒的舆情压力,智茜去父亲面前假意哭诉,父亲也发了话,才只好放足。小孩骨头软,脚放开了就继续长,最后也长得与钟盼的天足一般大,尽管智茜身高要高一截。

只是她的右脚有块骨头被裹骨折,错位了,没及时正回来,脚背为之隆起一道弧度。长好以后复原就难了。就算找西医开刀做外科手术,也不保证能弄好。反正不疼不肿,能跑能跳,也不影响生活,寻常穿着丝袜穿着鞋,一点看不出。

可现在不一样了。钟盼手掌心捧着她的脚,一面不屑地说“男人才爱玩脚”,一面却在足弓的弧上反复摸索,久久不肯松开。两人的脚底对底相迭,果然一样大。智茜早就知道这件事,钟盼却很新鲜,抵着她,像弹钢琴似的来回拨动脚趾。小孩的脚。钟盼爱不释手地抱着,轻蹭过她的唇和脸。红粉印痕。

情欲的感觉意味着变回小孩。吃掉一切想吃的东西,浪吟,摇晃,不知节制。嘴巴成为性器官,唇齿就只是脱缰的异形兽。钟盼在她上面,像月饼一层层地抖落酥皮碎屑。微卷的发,扶疏枝叶。

钟盼两下就被顶哭,窄小却湿得要命,她的劲也实在太大。钟盼细细地教了好几次,她都不得要领。没办法。一想到钟盼或许也曾像今日这样伺候父亲,对父亲露出梨花带雨、千娇百媚的神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会不会?到底会不会?她对她是不是最特别?

水沫的激荡皆是内心深处的叩问。

但钟盼偏偏又颇善隐忍,饶是如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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