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怎么嘴硬,再?怎么遮掩,幻境里?看向他?的目光,为他?的每一次停留,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才会?生出丝丝的希望:是不是,傅潭说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傅潭说呆呆地,怔了好久:“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么。”
可是他?,在确定幻境里?的“玄衡”喜欢他?的心意?之后,想的却是,那只是幻境里?的洛与书,现实里?洛与书肯定不会?的。
“所以说傅鸣玉是笨蛋。”
还是胆小的笨蛋。
傅潭说撇撇嘴:“讨厌你。”
“小玉。”一道男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你睡了么?”
正在你侬我侬互诉情伤的两?个人蓦然僵住,傅潭说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是鹤惊寒!
洛与书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无声?地目光似乎在责问傅潭说: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嘘。”傅潭说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他?出声?。
洛与书眉峰微蹙,发出第?二个疑问:他?俩又为什么要躲?
两?个人光在这里?调情了,傅潭说哪里?记得起还没跟洛与书说鹤惊寒的事,只是现在也?来不及了,先凑合过去再?说。
傅潭说着急忙慌掀起被子,直接将洛与书塞进去盖了个严严实实。他?放下层层床帘帷幔遮掩床上的景象,又匆忙点起浓郁的熏香遮掩气味。
烛灯还在亮着,不可能糊弄鹤惊寒自己已经睡了,索性承认:“兄长,还没有。”
鹤惊寒推门:“那我进来了。”
帷幔遮挡,只能看见傅潭说半躺在床上。傅潭说清了清嗓:“准备睡觉了,兄长有什么事吗?”
“睡这么早。”鹤惊寒找了个旁边的圆凳一屁股坐下,“也?没什么事,找你聊聊。你今天?不是去蓬丘了么,都怪那毛丫头一直缠着你,叽叽喳喳吵死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蓬丘怎么说?”
傅潭说平静心绪:“蓬丘掌门,自然是同意?议和。”
“我猜也?是。”鹤惊寒哼笑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凉了的茶水,“仙门内斗地厉害,平时若是团结就罢了,现在为了一点资源斗成乌鸡眼,这时候谁若带头讨伐你这个鬼主,恐怕还要担心背后是不是有人要捅自己两?刀。”
聪明人都该知?道如何取舍。
傅潭说感觉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大腿。也?不算摸,但就覆在那里?,火热的掌心传递过来源源不断的热量,灼烧地人难受。
傅潭说手?伸进被子里?,动作也?不敢太大,扒拉掉洛与书的手?,然后拍了拍洛与书脑袋,叫他?不要乱动。
不曾想鹤惊寒下一句便问:“你见过洛与书了吗?”
傅潭说手?一抖,心一下子提起来了:“什么?”
鹤惊寒笑容叵测:“你去蓬丘一趟,没有见洛与书吗?”
傅潭说沉默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鹤惊寒说自己见了洛与书一面就缴械投降,当场被人亲到头晕目眩的事,毕竟去蓬丘之前,鹤惊寒还刚跟他?说了选百八十个男宠什么的……这两?个人本来就不对付,鹤惊寒要是知?道他?这么没出息,怕不是要骂死他?。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鬼鬼祟祟。
傅潭说咽下一口气,决定先瞒过去:“还没,见了双双,就带她?回来了。”
鹤惊寒挑眉:“这可不像你啊,小玉。”
洛与书大概不明白傅潭说和鹤惊寒什么情况又为什么要说这些,甚至还要隐瞒,似是不满地捏了他?一下。
傅潭说本就心虚,在外应付精明的鹤惊寒,又被洛与书捏了一下,此时内外两?面夹击更紧张了。被子掩盖下,他?抓住洛与书的手?,强硬把五指塞进去,单手?和他?十指相扣。
洛与书老?实了。
虽然傅潭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聪慧如洛与书,大抵也?能从他?的语气和态度里?猜出来,他?已经和鹤惊寒和解了。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都消解在那一声?“兄长”里?了。
因而洛与书乖乖听话藏起来,不去触鹤惊寒霉头给傅潭说惹不愉快。
香炉里?的熏香似是方才傅潭说匆忙点火间火有些大了,冒出丝丝白烟,浓郁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
鹤惊寒被熏香呛了一下,掩了掩鼻:“你平时睡觉点这么重的香?”
“嗯!”傅潭说不自然道,“不点香,就睡不着。”
鹤惊寒就算再?笨也?觉察出有哪里?不对劲来了,傅潭说畏畏缩缩,不知?为何心虚成这般。
鹤惊寒蓦然站起身,上前走了一步。
果不其然,傅潭说紧张地又坐直了些。
鹤惊寒心道有鬼,目光锁定床上人。床帘和帷幔大概有三层,只能模糊看到傅潭说的人影。
“小玉?”鹤惊寒问,“你床上是有其他?人吗?”
傅潭说捏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