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虽然传的略有变形,比如将苏棠的一巴掌传成了左右开弓, 但大模样没变,还是看得出事情的原貌。
&esp;&esp;“糖糖真是个好孩子。”太后听了不由叹道:“晴儿有她,实在是福气。就是只怕有人要议论她了。”
&esp;&esp;太后娘娘什么没经历过, 自然知道这种谣言传起来容易,辟谣却是极难, 而且略一传开就很难找到源头,苏棠这样当机立断, 闹了那么一场, 对于晴儿, 是很大的好处,可对于她自己,却没有丝毫好处, 甚至只有坏处。
&esp;&esp;虽说已经有懿旨赐了婚,雷劈不散, 但终究还是做人家媳妇, 一个小姑娘, 能闹成这样, 厉害二字已经是最公允的评价了,难保未来夫家会觉得这媳妇跋扈, 仗着皇后的势,连大长公主之女都能说打就打。
&esp;&esp;娴静这种名声,总还是很多人看重的。
&esp;&esp;玉福姑姑在一边道:“想必不要紧,这事儿不管谁说,总是苏姑娘占理的,谁心里没有一杆秤呢,总也知道是非曲直的。倒是华城大长公主家那个闺女,还是个姑娘家,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也不知公主是怎么教导的!”
&esp;&esp;这样一说,太后果然恼了:“亏的她还是公主之女,又是个小姑娘,就说起那种事来,真是脸都不要了!便是乡野村夫的女儿只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esp;&esp;虽说苏棠不够体面,那陈芳兰就更不体面了,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传床笫艳事,真是闻所未闻。
&esp;&esp;玉福姑姑应道:“可不是,只是想来一个姑娘家,且也是知书识礼的,哪里会说这样的事,还偏说的是晴儿姑娘,想必是有人教她的罢!”
&esp;&esp;太后哦了一声,玉福姑姑就接着道:“那日容家进宫请安,恰巧瑜太妃和怡安长公主也来了。那么多外男,偏怡安长公主就坐在那里不动,奴婢瞧着,是有些不成个体统。”
&esp;&esp;说着看了眼太后,又道:“倒也凑巧,又是怡安长公主的伴读陈姑娘也是这样的规矩,也不知那边的教导嬷嬷是怎么教公主的。太后很该查问一下。”
&esp;&esp;这话明着是说公主和伴读的规矩,一个字没提容七公子,却又似乎句句都在提容七公子,太后哪里听不出来,显然是在说这是怡安长公主教唆陈芳兰去传这种话,自是为了坏夏晴名声的。人物时间都这样凑巧,谁不怀疑呢?
&esp;&esp;太后便点头道:“选伴读陪公主读书,是为了公主好,断不是为了让伴读教坏公主的,传旨,华城大长公主与驸马陈麟之女陈氏品性低劣,不堪为公主伴读,着既革除,命内务府另选名门淑女一人,为怡安长公主伴读。”
&esp;&esp;立时有人领命而出,去华城大长公主府宣懿旨。
&esp;&esp;玉福姑姑低眉敛目,心中却是暗笑。
&esp;&esp;当初换了昌宁长公主的伴读张月琴,太后还是留了颜面的,只说张月琴病了,在家休养,换成了苏棠,可如今换掉陈芳兰,措辞却是如此严厉,不留丝毫情面。
&esp;&esp;虽说确实是恼怒了,但玉福姑姑深知,太后的意思主要还是要震慑来者,虽是做了怡安长公主的伴读,但若是一味以为公主是主子,跟怡安长公主一条心,就敢对别人,尤其是太后的人下手,陈芳兰就是前车之鉴。
&esp;&esp;陈芳兰可是大长公主亲女,虽说华城大长公主是庶出,母族不得力,有个皇子弟弟也不得力,在几朝都算是低调的公主,但怎么着也是如今皇帝姑母的身份,不管进宫求个什么事,等闲也不会不给体面。
&esp;&esp;连陈芳兰都得了这样的懿旨,其他人自会自度身份,看看有没有比陈芳兰这样身份还贵重的了。
&esp;&esp;处置了陈芳兰,太后叹了口气:“前儿我看到说沈家的夫人递牌子进宫给皇后请安,想必是来回赐婚的请期下礼的事,皇后如今身子重了,还需保养,这些琐事且暂免了吧,吩咐他们,今后就回到哀家这里来。”
&esp;&esp;玉福姑姑会意,太后这是借此要给苏棠体面,便笑道:“太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esp;&esp;离太后吩咐不久,苏棠也就在早膳后就知道太后下旨处置陈芳兰了,因有内务府的差使,这旨意也送到内务府,礼亲王妃本来勤勉,此时便亲自拿了旨意来给苏棠看,与她商议,那懿旨虽然是绝口不提昨日的事,但个中缘由自是谁都懂的。
&esp;&esp;啧啧,太后这一巴掌,可比她那一巴掌打的狠多了。
&esp;&esp;陈芳兰得了这样的考语,上了圣旨的品行低劣,只怕今后找夫婿都难了,不过她也真的低劣,太后不算冤枉她,只是没给她留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