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的triuph跟ore成功二换三!糟了,我们的小薯片惨遭夹击出局。”
话中的triuph是何凯,ore是吴旻。
至于“小薯片”是谁,不言而喻。
常规赛时期蒋勤涛对他们生活管控放松,那段时间成了冯逅的薯片放纵月。由于冯逅不停地吃薯片,赛前一包、赛后一包,自然就被眼尖的网友发现了。
从此,冯逅在赛场上痛失本名。
puritan:“现在场上只剩下aroa跟atey的两位,这位今年诞生的新人选手aroa能否完成反杀吃鸡呢——好吧,本局赢家是atey!!”
他这句话说到一半时,沈邱川果断完成自雷。
目前形势对沈邱川不利,她被卡死在树后,一旦现身,必定被包抄,此举是避免给对手送分。
小艾回身查看数据面板,不可思议地发出惊呼:
“aroa仅靠排名分0杀获得本局第二!”
这种“躲猫猫”苟法往年也有战队用过,属于运营的一种,但特别吃运气,而且基本上都出现在后期决赛,很少有从小组赛就开用的。
小艾当即查看回放。
fw如前面一样避开所有热门跳点,全队分散,保证基础物资,仅在决赛圈时被迫会合。
aroa全程躲在房区或树林,不曾主动开枪暴露位置,一旦周围发生交火便立即绕开,直至最后一刻。
并且,现场人员惊奇地发现:
这把每次缩圈都是往aroa所在位置切,将她囊括在内。
aroa这把是彻头彻尾的天命圈!
你不用怕
走保险路子是沈邱川没有想过的。
在季后赛开始的头天晚上,她才临时下的决断,没有提前告知蒋勤涛,属于先斩后奏。
蒋勤涛后来听到她给出的理由,无奈叹了口气,同意了她的解决方法。
因为岔子出在吴旻身上。
那天晚上,沈邱川出于习惯去楼下接水,无意间看到一号训练室的灯亮着。
她刚走近门口,就听见从里传出不清晰的抽咽声。
沈邱川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望向窝在训练室角落的那人。
众所周知吴旻身体不好,可她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脱去厚重棉服的吴旻仅穿薄薄一件里衣,双手捂住青白的脸,羸弱的躯体竭尽全力缩成一团,不知是为了寻求安全感还是寻求温暖。
极力压制过后的泣音从指缝中泄露出,手背、下巴、脖子上全是泪痕,吴旻显然已经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了,但凡有人轻轻一推,他就会落入无边黑暗。
沈邱川放缓脚步走了过去,蹲坐在吴旻面前,沉默着递过去一沓纸巾。
见她突然出现,吴旻被吓到,全身颤了一下,用力吸了两口气,接过纸巾随便擦了擦。
吴旻动作很急,边擦边哭,纸被止不住的泪水打湿、轻易就皱烂掉,他就埋着头用衣袖乱蹭。
袖口处有作装饰的金属扣子,把脸刮得通红一片,瞧着便是火辣辣的疼。
沈邱川没有草率出声,她同样在地板上坐了下来,跟吴旻并肩,静静等待着。
吴旻努力尝试了许多次,才终于能勉强发出声来,不再是微弱的气流。
他说:“沈队,我打不好的。”
在哽咽中艰难拼凑出的一句话,带着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自常规赛结束的一个周以来,他夜夜辗转反侧,熬到天光初亮也不能入眠。
后面他干脆整天整夜待在训练室,意图通过麻痹自己克服心中恐慌。
结果是没有用。
漫天的害怕焦虑席卷了他,淹没过他的胸膛,压断了他的傲骨,叫他呼吸不过来,徒留一张嘴能呼救、一双手能求助。
有什么用?谁能帮他?
他见过冯逅因一次失误被网友唾骂,数不清的恶毒词汇,他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他不想拖后腿。
“沈队,我打不好的。”他再次喃喃重复道。
有朝一日,他成了他最瞧不起的懦夫。
他甚至卑鄙地想:要是没有晋级季后赛,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自己的恨、对失败的惧,取代了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