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给我就行。”姜管家说。
&esp;&esp;“我能跟学长说会儿话吗?”他往姜管家身后看过去,姜管家长得高又胖,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过他闻到了冷杉树木的味道。
&esp;&esp;“学长!”他对着姜管家身后说道,“向日葵它像一个大大的笑脸,希望你能心情好一点。”
&esp;&esp;姜管家将翁多挡的死死的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翁多见不到人,只好把花给姜管家,姜管家接过花转身进屋关门,不让翁多有机会多窥探一眼。
&esp;&esp;他叹口气,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esp;&esp;他转身慢慢地往电梯处走,电梯门合上时,他通过透明的门看见李鹤安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腿上放着他送的向日葵。
&esp;&esp;翁多赶紧按开门,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变得上扬起来。
&esp;&esp;“学长!”他笑着跑向李鹤安。
&esp;&esp;李鹤安停在他面前,抬起眸子,淡淡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esp;&esp; 初见
&esp;&esp;在中学校园里,校园暴力并不少见,附中虽然是重点高中,但是总会有学习差的,总会有不好好学习一心想要当老大的,作为一个家长会没有家长来的唯一一个学生,翁多就被盯上了。
&esp;&esp;因为弱肉强食,因为翁多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没有家人靠山可以任意欺负的。
&esp;&esp;他刚上高一的某个周五放学后,他被一群人硬生生拖到了学校的工具室,被几个alpha围在一起拳打脚踢了一顿,翁多躺在地上护着头护着脸,死死地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发出一声。
&esp;&esp;“叫啊!”
&esp;&esp;“不疼吗,疼就给我叫出声来!”
&esp;&esp;有人扯住翁多的衣服领子将他提起来,对着他的脸啪啪扇了两下,“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esp;&esp;翁多咬着唇,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他可以对任何人露出假笑,但是不愿意对欺负自己的人放低姿态。
&esp;&esp;他有自己的傲气。
&esp;&esp;然而他的傲气就是惹怒了这些人,他们嫌打人不过瘾,将翁多锁在了工具室里。
&esp;&esp;周五的校园空无一人,任由翁多叫哑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他。
&esp;&esp;夜晚的校园里漆黑一片,工具室里没有灯,翁多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人选在周五。
&esp;&esp;因为还有周六周日两天,不会有人来救他,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在这间逼仄的屋子里待上三夜。
&esp;&esp;翁多没有再喊,身上很痛,体力也渐渐不支,他要尽量去保存体力让自己清醒。
&esp;&esp;不吃不喝不睡,浑身发热又发冷,还伴随着黑暗中无知的恐惧,翁多好几次都想着,要不就这样睡过去算了,如果再也醒不过来,那就醒不过来吧。
&esp;&esp;可是他还没有去抱一抱父亲、去爸爸怀里撒个娇,他才十六岁,他怎么能就这么睡过去不再醒来。
&esp;&esp;有光亮洒进来时,翁多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逆着光,翁多看不清是谁。
&esp;&esp;他很累,很痛,张开嘴想呼救却发不出一个字。
&esp;&esp;那人走到他身边,轻柔的低音进到翁多耳朵里,“同学,你还好吗?”
&esp;&esp;翁多很勉强地摇了摇头,那人蹲了下来,掏出什么给翁多擦着额头上的汗,“我带你去医务室,你能站起来吗?”
&esp;&esp;两人离得很近,翁多闻见清新厚重的树木香,像是站在了森林里,看见了一片绿色,那是拯救翁多的绿色,他抓住了那人给自己擦脸的手,“救救我。”
&esp;&esp;那人抽回手抱起他,翁多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很软他紧紧抓住了,身体被腾空,翁多靠在那人怀里。
&esp;&esp;他感受到对方在奔跑,外面的太阳照在翁多身上很刺眼,他钻到男生怀里,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看不清,太阳很刺眼,模糊中好像看见了男生鼻尖上有一颗痣。
&esp;&esp;不过他看见了男生校服胸口上的铭牌。
&esp;&esp;【李鹤安】
&esp;&esp;翁多昏迷前记下了这个名字和他的信息素。
&esp;&esp;等翁多再次醒过来,他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