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站起身,包间的光打在他脸上,衬得他面色惨白、双目猩红。
&esp;&esp;徐老板这才从桌上下来,放下酒瓶,又瞥一眼何煜,何煜识相的放下酒跟着走了出去。
&esp;&esp;包间只剩下了陈靳舟和蒋浔之。
&esp;&esp;他走过来半蹲在陈靳舟面前,看对方紧皱眉头,隐忍不适,可眼底始终没什么情绪。
&esp;&esp;这人一向如此,看不出喜怒哀乐,也分不出真假喜欢。他都快忘了,他们是真的在一起过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癔症。
&esp;&esp;他怎么会不知道陈靳舟从会议结束就开始不舒服,他们曾亲密无间。
&esp;&esp;可他又怎么不恨呢,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无数针镇定剂,那些痛苦的分分秒秒,陈靳舟应该和自己一起试试啊。
&esp;&esp;可徐老板只是像这样,蒋浔之心里就抽着疼,他从坐下来看到陈靳舟一言不发地喝酒开始,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好像每一杯酒都灌进自己肺里去了。
&esp;&esp;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眉眼,但最后又放下,他说:“舟舟,好久不见。”
&esp;&esp; 首都水展
&esp;&esp;陈靳舟这才抬眼看他,漆黑冷清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esp;&esp;“好久不见,蒋处长。”他似笑非笑,如年少初遇时那样冷淡,如今又平添几分虚伪的客套。
&esp;&esp;这个称呼像是灼烧了蒋浔之最后的理智,他起身打开包厢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