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生生熬白了发鬓,白家夫人也熬病了身子,甚至连其他两个儿子也瘦了好几圈。
那年的夏天可太苦了,苦到他们谁也不敢去细细回忆。
还好后来他们迁走的途中遇上了个行医的老道,那老道只说白元修命数轻,小时候得当成女孩儿来养。
也不知道是那换了个地方后风水好了,还是那老道的方法起了作用,白元修之后的日子里倒是再也没生什么大病,甚至还变得越来越顽劣调皮,根本管不了。
可对于白家人来说,白元修能顺顺利利长大已经是要拜神拜佛来感谢的事,只是时间久了,他们都刻意地去忘了。
白母这会儿看着萧青那怅然若失的样子,心就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拉过萧青的手,轻轻在那寒凉的手背上拍了拍:“咱们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问就直接问,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要是元修欺负你,我也能你撑腰。”
一旁的白家长子和次子对视一眼,故作玩笑地接话:“但是打起来就不行了啊,他才学了三两招那会儿我就不是他对手了。”
那洗干净墨渍后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青年摆摆手:“大哥还好,我不行,我从小就打不过元修。”
萧青根本没想到白元修的家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握住面前妇人的手,露出一个真切的、充满暖意的笑:“嗯!”
应完以后,他又赶紧解释起来:“但是元修不会欺负我的,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他表情认真,脸上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意,让白家母子看得一阵心软。
几人就断断续续地说着白元修小时候的事,期间萧青也会挑着一些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和那母子三人分享。
直到太阳西落,萧青才意识到平常几日都不会说一句话的自己、居然也会有谈天说笑到口干的这一天。
晚饭时,萧青接着不断夹到他碗里的菜,只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仿佛掉进了存放蜜糖的罐子一样,让他忘记了一开始那关于要如何表现来讨好白家人的计划。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书达暗戳戳地把碗朝自家夫人那儿推了推。
白母有些懵:“做什么?”
白书达板着脸:“帮我夹点儿菜。”
白母刚想说话,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白书达的碗拿走了。
白元修笑嘻嘻地盛了满满一碗菜,朝娘亲道:“爹手抖。”
一句话让原本安静的饭桌上瞬间热闹起来,白家大哥抽空问了一句:“这次回来还走吗?”
白元修点点头:“嗯,过两天就走。”
听到这话的白书达动作一顿,重重地哼了一声,拿勺子舀着碗里的肉丸,再也不看白元修一眼了。
白元修试图讨好,但却一点儿回应都没得到。
白元修朝母亲和两个哥哥耸耸肩,不管了。
五天后,白书达看着那抬进屋子的一整箱珍贵古籍的抄录本,拿了一本随手翻翻,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后动作一滞,但又放回去、偏过头满不在乎道:“也就那样吧。”
在旁边蹲了半天的白家次子眼睛一亮:“嘿嘿,那我全搬我房里去。”
白书达立刻暴怒:“你敢!这是给我的!”
两个儿子看着这口不对心的父亲,彼此对视后,却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一丝忧虑和悲伤。
几百里外,刚刚踏入云华山的白元修猛地打了个喷嚏,对上萧青那担心的眼神后正准备说自己没事,结果就听见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云华山。
是菠萝还是大猫
云华山高、山背后的山沟又深,造成的回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白元修最开始还以为那巨响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动静。
白元修和萧青齐齐从山上掠去,忽然就听见和一声音大喊:“波罗春,你给我出来!”
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