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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1 / 2)

裴昭一目十行落下,忽然间微微一凝。

这往下说的是……

他忽然间一阵阵失神。

原来宁离并不曾有生身母亲,原来他是归猗以男子之身诞下。此时此刻,从前所见,那些疑惑中的语焉不详之处,刹那都得到了解释。

怪道宁离会从娘胎里带出黄泉竭,那可不正是上皇给归猗下的毒?

怪道归喜禅师对上皇恨若如此,对宁离态度又有些古怪。

怪道宁王当即便请封世子,又将陈则渊撵出了沙州,甚至不教那风言风语,透露出分毫。

那是心爱之人九死一生为自己诞下的孩子,爱若珍宝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忍受旁人对怀中娇儿指手画脚?

更何况那陈则渊迂腐不堪,空有大儒名头,行的却是泥古不化之事。他口口声声必提上皇,宁复还深仇大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给他一个好脸色?

元熙十九年,春归建初。

原来那并不是一对高山流水的挚友,而是两心相印的情|人。

“……行之。”

耳边骤然响起的一声,简直是千回百转,所对上的眼眸,彷佛也躲躲闪闪。明珠微光,便见得宁离悄悄地看他,又埋下头去,但没过得几个呼吸,又凑将过来。

这封家书,是宁离怀疑自己并非宁王亲子,去信沙州得到的答案。

亲得很。

再没有比他更亲的了。

“你会觉得奇怪吗?

原来那日的魂不守舍是为了这事,雕花窗前的场景犹在眼前。小郎君得了信,指节都攥得发白,眼眶红得都像是哭过。

心中怕得很罢。

还是鼓起勇气,将最深的秘密和盘托出。

裴昭心下柔软:“这有何奇怪?天下之大,不知多少奇人异事。令尊以男子之身,将你诞下,那必然冒了很大的风险,我还要佩服他的勇气。”

“真的么?”

“自然。”

十七年前。

那正是自己在净居寺中小居的那一年,也就是在那年,遇到了帘后讲经的僧人,赠来一盏碧海燃犀灯,此后前路未卜,生死飘摇。

他心中忽然一阵颤栗,怀中少年彷佛重逾千钧。那是归猗剖开血肉、碾碎筋骨、险死还生,才带至人间的珍宝。

“上皇不仁,令尊当时想必吃了很大的苦头,女子生产尚如鬼门关……宁宁,他一定很爱你。”

宁离低低的说:“我想也是。”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惆怅,喃喃道:“如果当时阿耶没有被骗,他们都回了沙州就好了。”

倘若没有被上皇蒙蔽,倘若求得了元熙帝许肯便当即离开,便至塞上,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何至于如今惨烈结局。

净居寺中,一抱枯骨。

孤零零的在那处,死得无声无息。

他神情怔怔,显然是到得伤心之处,裴昭吃力的抬手,轻抚过少年面庞。

“如果你想,可以将令尊送回沙州。我想令尊也不会愿意待在建邺,你可送他去想去的地方。”

宁离蓦地看来:“当真可以么?”

“有何不可?”裴昭轻叹,“想必宁王也盼着团圆罢。”

否则,如何又不曾驳了谕旨,要将宁离送来建邺呢?

肩头一重,是少年将头埋了来,低目时只见得一头柔亮乌发。

颈中似乎有些热,抱住自己的手臂也是那样热,宁离彷佛一个天然的火炉,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颤抖犹自不休。

裴昭心中轻轻叹气,不由得想,那要何时送归猗去沙州呢?

他也应该送玉璧金帛去沙州了罢,可那是遣使者去,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劳动宁离。那是在此间事了,教宁离先扶灵沙州,再行婚嫁之事?

一时间心中闪过许多念头,知道怀中人心潮澎湃,宽慰道:“还要谢谢令尊,否则宁宁不会来到我身旁。”

宁离抵着他,轻轻应了一声。

裴昭含笑打趣:“既然如此,不知宁宁是否也会为我孕育子嗣,我必然如宁王,爱若珍宝。”

他原是随口一说,却见宁离双眸蓦地张大,水光滟潋,十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那样靠在他的怀中,气息近在咫尺,明眸流转,眼睫翕动,双唇微张,微羞微赧的情态,欲言又止着……

裴昭呼吸骤然停滞,极不可能的念头滑过,刹那间似有万千焰火炸开,不自觉声音发颤:“宁宁,你说瞒着我的事……”

宁离埋头。

那气息又轻又软,颤颤的,像一滴露水落在叶尖。

“孙大夫说,有一个月了。”

川芎胶艾汤 怎么总被吻得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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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

那算时间,岂不正好是在别院中那时,山间闲暇,几日休养,两人过得逍遥自在。观梅赏雪,抚琴对月,随心随性,倒有几分岁月静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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