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窗外夜空原本布满繁星,却好像又突然开始下雨,眼前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晰。
这讨厌的天气!
许岁倾在心里责怪自己,耳边再度传来季斯晏的声音,断断续续。
“阿若是云姨的女儿,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去世,所以一直跟在季家,或许是因为缺少父爱,所以才把我”
到底是没再说下去,鼓起勇气握住许岁倾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可即便如此,许岁倾还是低着头,抗拒地不愿意再听。
“许岁倾。”
他在叫她的名字。
双眸浮过怜惜,表情很认真。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不是替身。”
“所以,不要再生气,更不要难过,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以为,这番历经挣扎剖析,把自己的真心捧在她眼前,也许能换来一句可以。
但季斯晏似乎低估了,许岁倾这次有多坚定。
手指绞在一起,骨节泛白隐隐颤抖,内心不安和某种悔恨交替作祟。
淡粉的唇被咬得毫无血色,低头视线垂落在男人黑色皮鞋。
“没关系的”,许岁倾抬起泪盈盈的双眼,强撑着才把话说完整,“都过去了。”
她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这么轻易落泪,尤其是当着这个男人。
手背抹了抹眼角,嗓音破碎却还是依旧狠心,“其实,我很感谢你。”
许岁倾看着季斯晏,眼中情绪在消退,语气生硬,“谢谢你帮我治病,如果没有你,或许我到现在都说不了话吧。”
可除了谢谢,就再不会有其他的。
男人唇角隐隐抽动,胸口像是堆积起无数小石子,憋闷得生疼。
对许岁倾,谁只是要她的谢谢?
季斯晏握着肩膀的力道加重,薄唇凑近几分,灼热呼吸喷洒过去。
“我知道你不爱他,更知道你会和他订婚的目的”
“可是岁岁,他能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
甚至比他更好,不管许岁倾要什么,季斯晏都会毫不犹豫地给。
怕她疼,更怕她恨自己。
所以哪怕不愿意松开,也无奈地把手收回。
许岁倾本能地又往后缩,背紧紧地贴着车窗,再无任何间隙。
而有些失控的男人,此刻呼吸沉重,强迫着自己平复情绪。
车内空间密闭,隔绝窗外所有声音,只手机的来电提醒在僵持中突兀地响起。
这个点会打电话过来,许岁倾已经猜到是谁。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老太太身体状况,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季斯晏垂眸,视线先一步落入显示的名字。
就在接通的瞬间,听见熟悉的称呼,“岁岁。”
他猛地夺过手机扔到地毯上,另一只手强势地扣住许岁倾后脑,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外面冰冷的寒意透过车窗传递,漫入季斯晏的手掌,再到纤细脆弱的脖颈。
舌尖在口腔内游走肆虐,一寸一寸从攻城略地,勾起被刻意隐匿的汹涌回忆。
许岁倾抬手捶他手臂,呜咽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但渐渐地,都被吞噬进了蛮横的占据里。
季斯晏感受她加速的心跳,起伏山峦隔着黑色衬衫,在胸口漾起一抹抹急促燥意。
过程中那边一直没有挂断,不停喊着“岁岁”。
可越是如此,越像是在助兴,平添火焰烧得人无法自持。
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肯依依不舍地松开,唇贴着她的额头,喘息着意犹未尽。
季斯晏亲了亲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声音暗哑着诱问,“他吻过你吗?像我这样?嗯?”
语调绵延悠长,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纷乱盘旋在许岁倾的脑子里。
他额头贴着她的,粗重呼吸喷洒钻入鼻间,是熟悉的蛊惑松木气息。
这句质问过后,季斯晏强忍着冲动闭上眼睛,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