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格外冲击。
许期欢一眼就认出,图片上胸上的那块胎记的主人是谁。她不动声色地拿手机把这个邮箱地址翻拍了下来,主动联系了对方。
她和邮箱的主人约在一家酒店见面。
这个人似乎很警惕,第一次见面放了她鸽子。
第二次见面约在一家地下酒吧,他也依旧没有出现。
许期欢大致摸清了他的路数,他就是喜欢这样挑战她的底线,一步一步把她激怒,就像猎人开枪的时候故意打偏。
她和他周旋了很久,朱锐终于决定和她见一面。
在会所昏暗的包间里,许期欢等了快五个小时,原以为自己又要被放鸽子了。当朱锐出现的时候,她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他早已消磨光了她的好奇心,目前只剩下纯纯的恨意。
“你好啊,小丫头。终于见面了。”
朱锐像是刚结束了一个酒局,又特意赶来和她见面。
许期欢以前在按摩店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见过,也被很多不怀好意的老男人骚扰过,有时也有女人。根据她以往的经验,越是西装革履的人就越危险,越是表现得善良温和的人往往玩得越变态。
她的过去比沈焰秋想象中的更加残酷阴暗,对于这样的事,她只剩下麻木和厌烦。她很疑惑,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总是没完没了地喜欢骚扰女性。
甚至之前住在半地下室的时候,沈焰秋被男人尾随,也是许期欢拿着刀出去把人赶跑了。
她镇定自若地看着朱锐,一眼就知道他是个难搞的人。
“朱老师,你好难约啊,很少有人能连续放我两次鸽子。”
“我怎么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忙了吧,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值得我亲自出面谈,你说是不是。”
“你喜欢沈焰秋?”她单刀直入地发问。
“她是很优秀的经纪人。”
“你开个条件吧。”
“什么意思?”
“把她的那些照片给我,你开个价,或者别的要求也可以。”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
朱锐在手掌里玩弄着一个玻璃杯,映照出身边许期欢的脸,他转动着。
“很难办吗,你知道吗,据我所知,很少有人能让沈焰秋这么为难和痛苦呢。”许期欢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她的那些照片?”
许期欢三番两次联系他,频率极高,已经严重打搅到他平静的生活了。朱锐本身是不想理她的,可她真的很烦,很难缠。
“还能为什么,她是我经纪人,我跟她有仇啊。她总是拿我的资源分拨给公司下面的小演员,还对外声称我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她一手打造的,这不是扯淡吗。明明是她借了我这道东风,沾了我的光才有了今天,不然她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还在剧组当助理,跪在地上给人穿鞋呢。”
“况且,我之前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沈焰秋那边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毕竟她们整个公司现在都要靠我一个人养着。拿到照片我自有用处,你就别管了,怎么样,你是想开个价还是想要别的?”
“五千万。”
“朱老师,她只是个经纪人,又不是女艺人,你这价格也太夸张了。我的艳照都值不了五千万啊。”
“那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
五千万她确实拿不出来。
她心里清楚,朱锐也不是真的想要这五千万,他只是在捉弄她,想看着她不知所措,为难不已,就像伸手掐住小蛇的头部。
后来聊了什么许期欢记不清了,只记得谈判失败,朱锐要起身离开,她在纠缠中气急败坏地不小心打碎了酒杯,这件事和沈焰秋有关,她太着急了,沉不住气,她怕他这一走,沈焰秋又要忍受他没完没了的线上骚扰,朱锐的最终还是和要和沈焰秋见面的。
一开始,她只是不想让他离开包厢。她从地上捡起碎掉的杯子,扑上去割伤了朱锐,她太瘦弱了,朱锐的力气很大,一转身就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掰碎了她手里的玻璃片,在她洁白的脖子上也狠狠割下一道致命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