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这做大哥的面子,总要给宁家面子,婚还没结,祈年就离开北城,荒唐不荒唐?
彼时傅修辞依旧一副不露破绽的谦逊模样,笑着给了他一句话:您要不还是去找宁家来和我说罢。
傅云霆更是火冒三丈,却对于这决策无能为力,傅修辞也不知道后来他到底有没有去找宁家商议,但结果已经实打实地摆着,结果变更不了,兄弟俩倒是撕破了脸。
但傅修辞想着,就算背后闹得再僵,眼下有老爷子在,表面上总归还是要扮得合气些,他笑着打声招呼:“大哥。”
傅云霆不搭理。
傅修辞又看向老爷子:“爸,身子可舒服些了?”
不等老爷子回答,傅云霆冷眼瞧他:“爸下午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亏得爸疼了你半辈子,不知道图什么,养了这么个儿子不如不养。”
好一个“疼了你半辈子”。
傅修辞扯了扯嘴角,解释:下午去北郊谈了谈那城投项目,晚上又有饭局,铁板一块的行程,现在过来已是尽力。
傅云霆还是没好脸色,倒是老爷子先开口,招呼他过来:“修辞,先褪了外套过来喝口茶吧。”
父子三人许久没同坐一席,话题自然是从工作开始,随意几句,傅云霆把话题引到了东城的子公司上。
“到底是不合适。”傅云霆斟两杯茶,一杯挪给老爷子,另一杯给了傅修辞,“宁家那头怎么也说不过去,这婚本就拖过一次,这下可好,祈年直接被老三派去了东城,叫人怎么想?”
老爷子眉心微蹙,视线转向傅修辞的方向:“这事儿可是你安排的?”
傅修辞没直接回答是与不是:“祈年那孩子心软,又上进,过来主动请缨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上进是好事,也得分情况,宁家可有说什么?”
“后来遇到过宁总一回,跟她解释过,倒没说什么。”傅修辞品一口茶。
“宁总?哪个宁总?”老爷子问。
“宁钰。”
老爷子轻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屑:“宁天德活着的时候,宁家还值得我们高看一眼,他死了以后,就是这个做小姑的掌事,宁家一天不如一天,估摸着也不敢说什么,不必太把他们当回事。”
傅修辞没说话,只微微颌首。
老爷子好似想起什么:“宁天德那个女儿,叫什么?宁书禾——”
傅修辞抬了抬眼皮,覆在茶杯边沿的手指微微捏紧。
老爷子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没再继续提宁书禾,而是话锋一转:“我听说,前阵子你给宁家收拾了趟烂摊子。”
傅修辞指尖一顿:“不算烂摊子,毕竟是未来亲家,有了麻烦互相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子目光凝重,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修辞,你向来拎得清,即便是亲家,什么人、什么身份,都要分的清楚,你别犯糊涂。”
极有所指的一番话。
傅修辞顿时心下凛然,警告的意味已然昭彰,他只觉背脊发凉。
老爷子掌着骨扇,沉默片刻,只说:“不过既然宁家都不在乎,让祈年去东城历练历练也好,那孩子纵意惯了,结婚的年纪还整天浑浑噩噩的,没点成绩也不行,只一点,别耽误了婚事。”
这话是说给傅云霆听的,傅修辞眸色一沉,只安静坐在一旁,端起茶杯。
“婚礼定到什么时候了?”
这次是傅云霆回答:“定在开春以后,等天气暖和,四月十六。”
老爷子点点头,又问:“这次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周颖亲自盯着的。”傅云霆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一句,“到时候让祈年直接回来就行。”
老爷子听懂,又转过头来:“祈年虽是自己请缨过去,但到底只是个权宜之计,等定了合适的人就让那孩子回来吧。”
傅云霆说:“我听说,祈年是因为璟年不得空才不得不替他去的东城?他什么也不和我这当父亲的说,倒是和老三亲,不过这些年云纤在国外,璟年跟着老三在推进北郊那项目,确实走不开,让祈年去也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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