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过来吃东西,想了想还是算了。
但又过了一会儿,门口再传来“叩叩叩”三声响,她再次起身开门。
傅修辞正神色恹恹地打量她。
宁书禾一怔,抬手摸他的脸,轻声问:“刚刚没睡吗?”
他声音微哑地“嗯”了声,伸臂抱她:“你的小助理走了?”
“嗯。”
“那现在我能进来睡了么?”
宁书禾忍不住淡淡一笑,扶他手臂:“先进去吧。”
傅修辞往隔断后走,搂着她往床上躺。
宁书禾被他圈在怀里,耳朵贴着他胸口,隔着轻软的棉质布料,能听见他有力而平缓的心跳声,不断重复着,她也忍不住阖上眼睛。
棉麻的窗帘,隐隐透过朦亮的天光,天地都静悄悄的。
说不清的一种感觉。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母亲工作繁忙,没空管她,不论是上学、吃饭、还是睡觉,都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常常觉得孤单,但也并非全无好处。
某个凛冽的冬日清晨,被子里实在暖和,她疲懒得很。
要去上课吗?
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旷过课,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连请假都不曾有过。
可今天被窝里真的好温暖。
不想去。
偶尔不去……应该没关系。
就这一次。
唯这一次,偷来了一个能够支撑余生的清晨。
眼下就是彼时那种心情。
她并不喜欢“偷”这个字眼,甚至厌恶和排斥,但……
她伸出手臂,回抱住身前的人,困意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袭来,漫过她的思考。
就这一次。
至于后果……若事事都要瞻前顾后踌躇不前,那人生就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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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觉睡得很沉,惺忪睁眼,宁书禾摸起手机看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她眼皮很重,待放下手机又不受控制地沉沉阖上,深度睡眠以后才觉出纵/欲后四肢和腰腹的酸痛。
有谁带着微微潮湿的气息凑近,自背后将她深深捞进怀里,宁书禾闻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桃子味儿,是她从北城带过来的爱用。
他们身上的气息是相同的。
宁书禾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醒了?”他的声音清朗,听起来像早就醒了。
“嗯……”她翻了个身,结结实实地拥抱住他,打了个哈欠。
傅修辞收拢双臂,手掌覆着她小腹,眸色稍黯,而后又问她:“肚子饿不饿?”
还没等她回答,胃里就发出一阵哀嚎,宁书禾只好说:“饿。”
傅修辞轻笑:“叫人送餐?还是出去吃?”
“嗯……我想想。”说罢,便又沉默下去。
傅修辞也不催,就这么静静抱着她。
过了好半晌,怀里的人才倏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她懒懒散散地说:“想吃糖醋小排。”
“嗯,那去找个中餐厅吧。”
宁书禾抬眼看他。
傅修辞正笑着。
“我开玩笑的。”宁书禾把脸埋在他胸口,“等找到餐厅我就已经饿死了,下次吧。”
傅修辞说:“那还不赶紧起床?”
“不要,我好累。”宁书禾说,“三叔快去打电话叫人送餐到房间。”
傅修辞挑了挑眉,揶揄的语气:“折腾到半夜还有力气换房间睡觉,睡了一觉倒知道累了。”
宁书禾觉得耳根几分发烫,干脆不说话了,撑着手臂要起床,肌肉用力,瞬间一阵疼。
傅修辞注意到她拧眉的反应,重新把人拽了回来,拊她手臂,轻轻捏了捏:“疼?”
宁书禾皱眉拍他的手背:“……不疼。”
他拖腔带调地“哦”了声,手掌往下滑,落在她的大腿:“那是腿疼?”
“也不疼。”
“都不疼,那总不会是——”
她正要重复一句“不疼”,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感觉他的手在向上游走,她的脊背瞬间炸起鸡皮疙瘩,伸手拦住他:“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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