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站在阴影中,三人看不清她表情,但能感觉她情绪很低落。
花以挂断电话,江乐也愤愤不平地离开柳小草身边。
明穗更是把袖子拉下,朝着柳小草挥了挥拳头。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污蔑我朋友,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最近正好在练拳击,我不介意咱们去公安局讲理。”
柳小草根本不屑明穗的威胁,翻了个白眼说:“我好怕怕,你有本事尽管来,我看是你们先砸我的摊子,还是你们最先出事。”
“我可劝告你们,林妗可不是个好东西,和她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这会儿还有你们笑的地方,等出事我看你们怎么哭。”
“呀!你还要诽谤妗妗是吧!”明穗把拳头按得啪啪响,正要上前林妗却赶紧拉住她。
她对明穗摇摇头,又对柳小草的骂声充耳不闻,“别去,我们走吧!”
林妗转身离开,三人见状瞪了柳小草一眼,也飞快地跟上她。
四人很快走出小吃街,连一口吃的都没尝到,便揣着一肚子气回去。
而在她们走后,另一个摊子上等了十来分钟的人,终于拿到他心心念念的炒面。
松青翻遍全身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凑够小份炒面的八块钱,递给老板后,撕开筷子包装,坐在炒面摊子的桌子前大口吞咽。
第一口炒面下肚,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扁的胃总算不再抗议。
他又找老板要了一杯热水,一口喝完顿时泪流满面。
这啥呀!也太好吃了。
发生了什么事
松青两口吞下一半的炒面,随即才小口小口慢慢吃,等他筷子捞了一个空时,忽地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
用全身唯一的钱买了炒面不说,还几口吃光了。
松青瞬间欲哭无泪,唾骂自己嘴馋。
明明一早决定要留一半当明天晚饭,现在一口气吃光明天又吃什么?
炒面摊主已经在收拾摊子走了,只剩他面前这张小桌子没收。
松青端着盒子默默起身,瞅着老板飞快收好桌椅板凳,对面的关东煮小推车也关了灯,他收起想再去要一碗热汤的心思,拎上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出小吃街。
他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周边的街道铺子早已打烊,没有行人,也没有人能收留他,想去赚点钱都找不到地方。
不知不觉间,松青走到晚上十点,他还是没找到休息的地方。
他走累了,随便坐在一条公路边上,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和前方不远处的公园。
要不今晚睡板凳?
松青犹豫不决,想着是去公园将就一晚,还是继续走到人多的地方赚钱。
“师弟,我们给你包里塞了一张符纸,遇事不决你问它。”
下山前,大家的嘱托骤然浮现在脑海,松青一拍大腿道:“对呀!我还有符纸。”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问:“老祖在上,弟子要去什么地方才能赚钱?”
他嘴里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躺着的符纸突然起立,顶端的两个角弯下,倏地指向左方。
松青跟着方向看去,空荡荡的马路上,忽然打过来两道光。
两辆大货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在他眼前停下。
第一辆的大货车轮胎似乎出了问题,司机和副驾驶的人下车,检查一番发现是轮胎进了钉子,赶紧从车厢找出备用轮胎换胎。
换轮胎需要点时间,第二辆车又下来了一位女人。
不过她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打开车厢端出一些锅碗瓢盆。
女人把东西放在地上,又拖出一个简易灶台。
这时又下来一位年轻女孩,她帮着点火做饭,很快松青面前就飘起炊烟。
松青刚还觉得肚子很饱,现在一闻到饭菜的香味,他登时感觉饿了。
眼看着对面炒好两道菜,他厚着脸皮拿着纸碗凑上去。
“这位大姐,请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吗?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身无分文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要是你们有多余的饭能不能匀我点?以后我有钱肯定会还你们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