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那人笑道，“现在没人压他，陛下敬他几分，他便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知道？”

“不知道，猜也猜出来了，还用看了。”那人挑眉，“那些信在你手里？”

宋闻璟摇摇头，“没有，在柳溪手里。”

闻言，那人不禁哼笑了一声，“现在真是大变了样，我在朝多年都没发现，他们的尾巴藏的真好。”

“我现在居然还有些好奇了……”

闻言，宋闻璟没说话，只是低了低头。

片刻，宋闻璟突然问道：“你对沈翊是怎么想的？”

“嗯？”那人像是愣了一下，笑了一声，疑惑道：“你这什么意思？”

宋闻璟道：“他现在被关在宫里，很危险，你现在怎么看？”

“看？看什么？这可不关我的事。”那人道，“而且，我还挺盼着沈翊早点死。”

“为什么？”

那人道：“当年我们宋家损失惨重，先帝连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而且，就算当年我父母离世，我们宋家一落千丈，陛下就那么着急收回我们宋家兵权，着急为我亲自挑选夫婿，将太子妃的位置另择人选。”

“嗯？”宋闻璟怔了下，“所以，那时候你离开是为了逃婚？怕别人知道你是男扮女装？”

“一部分吧。”那人叹了口气，“都已经很多年了，有些事我也不想提了，但这件事，跟每个人都拖不了干系，所以，谁死了，我都高兴。”

“可……很多人是无辜的。”宋闻璟道，“你……”

“无辜？”那人笑了一声，突然打断道，“那那些死在战场的将士那个不无辜，他们也该活着回来跟家人团聚，但只是因为一些人的私心，他们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你敢说他们不无辜？”

“可……”宋闻璟想说些什么，可都堵在嗓子里出不来了。

空气里安静了两秒，那人突然抬眼瞧他，“你这人还是心太软，这些年被人欺负了不少了吧，还是用我的身子和我的脸，真是丢人。”

“没……没有丢人。”宋闻璟摇摇头，“只是不想陷入那些纠纷，图个安静罢了。”

那人又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

“嗯……”宋闻璟道：“我从……书外来的。”

“书外？”

宋闻璟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真的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

“嗯？”那人目光直直落在宋闻璟身上，用着难以接受地眼神上下地打量着宋闻璟。半晌，才开口道：“如果是书？那你知道全部？”

宋闻璟摇摇头，“并不全面，但我知道你从前恶事做尽，下场凄惨，并且这个王朝也会因为你的消失变得强盛，而……”

“什么意思？”那人蓦地打断道，“这本书里我就是个这个王朝的绊脚石？”

“不……”宋闻璟顿了下，“不……就是书里的反派就是这样描写的……”

“胡说八道。”那人道，“我要是死了，这个王朝都得给我陪葬，我不会放过那些人。”

“别生气。”宋闻璟道，“这是这么写的，但也不一定。”

那人呼出一口气，又瞧了宋闻璟一眼，“那你呢？为什么是你，这本书也跟你有关系？”

“或许吧……”宋闻璟喃喃道。

那人又问：“哪那个世界也跟这里一样吗？”

宋闻璟摇摇头，“有很大的不一样，或许有一个词可以说明，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那人疑惑。

宋闻璟道：“科技。”

“我们在慢慢实现自动化，生活里更是离不开科技两个字。比起现在，我们的生活好的很多，出行我们有车，吃饭有外卖，还有wifi，很多很多的东西。”

“听不懂。”那人摇摇头，“但听起来很特别，如果有机会我也得见一见。”

“好。”宋闻璟点头。

“那你是干什么的？”那人道，“既然都这么厉害了，你应该势力也不低。”

“嗯……”宋闻璟顿了顿，“我就是个种地的……但也挺厉害的……”

“什么？”那人一听不禁扯了下嘴角，“你种的跟我理解的没错吧？”

“有些不一样。”宋闻璟道，“我接触过很多研究，比如无土栽培，嫁接技术等等，每一项都是伟大的发明。”

“嗯？”那人有些质疑，“很厉害吗？”

“当然。”宋闻璟点头，“正是因为这些技术，百姓能吃的饱了，日子也就更安定了，也不能怕那些害人的天灾，带来的灾难闹饥荒了。”

“听起来还真不错。”那人点头笑了笑，“原来你有这种本事。”

“刚刚还是我小瞧你了。”

闻言，宋闻璟低了低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