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细细捻了一指雪。
要是不去猜景霖心中所想,这人站在那里,真真是美得像幅画。他五官立挺,眉间细挑,官帽脱下,那细碎的发丝就比较调皮地绕到他脸前去了。
景霖手上是化了的雪,他也不在意,往窗外折了一根梅花枝,给自己盘了下。枝头的雪抖落进他发丝,有种不染尘世的高洁。
“主公!”可惜总会有人来破坏这岁月静好,管家是个年纪稍大的老叔,就这么几步路,他跑得倒是着急,气喘吁吁地作辑,“奴才,奴才……”
景霖收回手,往管家那处一撇,声音不浓不淡,如一派清泉,映照着他头上那簇腊梅:“慢慢讲,我就在这。”
刘管家直起腰来,呼了好大一口气,才端正了姿态。他观景霖表情,尴尬说道:“夫人又在闹了。”
景霖的嘴角本来还留着对这昏君的嘲笑的,方听“夫人”二字,又立马打下来了。
“让他闹。”景霖眼里闪过一丝无语,偏过头去,“不过是个冲喜的,没必要管他。”
景霖有个夫人,还是正妻。但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