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带羽翎的兵刃,最后会落在谁手里。”谢知止语气平静:“交给谁,取决于谁最像是会用它来刺杀陛下的人。”
赵祈言一怔,随即缓缓笑出声,眼中却没了笑意,似试探也似威胁:“清珩,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切按照棋局进行,再过几日花朝节皇帝会举办宴会,鸾鸟羽翎那个时候可以用上了”
谢知止闻言,终于抬眼,:“臣遵命。”赵祈言笑:“清珩,我话说在前头,若真有事起,先动的绝不会是你。但你若愿配合走一遭,也能省了你不少后顾之忧。”
谢知止拱手为礼,语气清淡:“臣不敢。”赵祈言背着手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像想起什么似的随口一笑:“不过是一次避暑,清珩你也应该随行”赵祈言颔首,笑意未敛,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抚着袖中那枚白竹束发结,像随手捡来的一点无聊玩意。
谢知止站在案后,望着赵祈言的背影,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步出栖雪院,登上自家马车时,那条银毛猎犬已经探出脑袋迎他,舌头吐得老长。赵祈言挑眉看了它一眼,忽地想起什么,掏出那枚束发结,在手中转了两圈,自言自语道:“谢清珩不要的东西,挂在你身上倒合适。”说着,他就将那素白束发结系在了狗脖颈的项圈上。
原本洁白如玉的小物此刻挂在犬毛之间,随着猎犬扭头摆尾晃来晃去,青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却怎么都透着一股……滑稽。猎犬“汪”地叫了一声,尾巴摇得更欢了些。马车启动,车帘微掀,阳光落在狗脖子上的青玉上,光一闪一闪,晃得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