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梧芳盘了盘今届参加五宗大会的好苗子,心想保四争三还是很稳的嘛,可以可以,就这么出发吧。
名单很快发布下去,作为宗门大比筑基以下赛段的前十,陈最、闻叙和卞春舟皆榜上有名,换句话说,他们终于要结束“社畜酷刑”了。
“太不容易了,果然这世间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啊,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就是这付出好像有点太多了!我付出了我的灵魂!”卞春舟趴在桌上,肉眼可见的蔫着。
陈最默默点了点头:“宗主,真的很不容易。”
闻叙不敢说话,最近他一说话,就会被两个朋友集体讨伐,其实……真的还好,只是有些繁琐,就像是处理河道里陈年累积的淤泥一样,只要去做,就能完成。不像修行,思考再多,有时候也比不过灵光一闪。
“我也很不容易啊。”卞春舟懒懒地给自己翻了个面,“还有三天就出发了,我得多备点符箓,虽然咱们不需要上场,但我喜欢兜里装满的感觉。”
陈最摸了摸自己的刀,表示有它足矣。
他摸完,还看向闻叙:“你有多久没有悟剑了?”
闻叙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每天依旧会固定修行和练剑,练的依旧是《九转剑诀》,虽然才短短六式,但他并不觉得枯燥乏味,甚至因为身体已经记住了剑招,练剑的时候,反而是他一日之中,思绪放空却不会感到焦躁,心境最为平和的时间。
但若说悟剑:“我不曾悟剑。”
陈最立刻来劲了,因为上面他问的问题,是他师尊问他的,可他回答不上来,毕竟练刀不就是练刀嘛,只要努力练习,他手里的刀就绝对不会辜负他,这是他和刀都知道的事情。
但师尊这么问他,肯定有师尊的道理,闻叙是他最聪明的朋友,陈最决定偷学对方的话,谁知道——
看吧看吧,天才就是不需要悟的。
“我也不曾悟刀。”
闻叙自问还算健谈,然而这话他好像有点接不住。
“哈哈哈哈,你俩也太逗了!”卞春舟不客气地拍着大腿笑,“果然,聪明人都怕直球,我悟了。”
闻叙:……倒也没必要悟得这么透彻。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今日清晨的雍璐山山门口,格外得热闹。五宗大会是修仙界的盛事,虽然没有强硬的规定,但一般五大宗门都是宗主带队,至于其他小门小派和散修,那就没什么讲究了。
“诶,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飞舟哎。”
“谁说不是呢!自从拜入宗门以来,这还是我头一次出远门呢!”
卞春舟听着周围师兄师姐们的议论,心里狠狠点头,谁还不是呢,虽然他前年才入门,但两年寄宿制修仙大学还是有些太顶了,虽然修为不够,但能出去玩真的太棒惹。
“咦?陈最最,闻叙叙人呢?”
陈最指了指队伍的最前面:“被那个炼器峰的小师叔揪跑了,说是介绍新朋友给他认识。”
揪这个字,用得就很灵性。
不过新朋友,不会是天骄榜第三的那位元婴真君吧。
修仙界的百人天骄榜嘛,含金量懂的都懂,而前十更是天骄中的战斗机,雍璐山虽是五大宗门的末尾,但天骄榜却占据了两大靠前的席位,郑仅真君排名第六,而排名第三的元婴真君,出自飞鸣峰,名叫支连山。
值得一提的是,天骄榜第二十一名,叫支连水,金丹后期修为。
卞春舟猜得没错,天骄们都是互相认识的,特别还是同宗门,哪怕郑仅活得人嫌狗厌,但好歹……也是同门。因为是出门见客,今日郑仅没穿闻叙送的法袍,说实话闻叙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故而刚才被拉着走时,也没多挣扎。
“来来来,介绍给你认识,咱们雍璐山新鲜出炉的小师叔祖,你要是给见面礼,允许你叫声师弟哦~”
支连山身形瘦削,以修士的体型来讲,他看上去实在有些过于羸弱,就像是锻体偷懒了一样,可他是天骄榜第三,绝对不存在这种可能。
“咳,支连山拜见小师叔祖。”说完,低头咳了起来,甚至还咳出了血。
闻叙:……居然这么虚弱吗?
郑仅却是习以为常,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朋友的后背:“你看看你,都吓着小师叔祖了,你这气血过于充盈的弊端,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啊?”
……你管这叫过于充盈?别是欺负他瞎看不见就胡诌吧。
“抱歉,无碍的,吓着小师叔祖了,一点小礼物,不……咳咳咳咳咳咳——”
闻叙不敢接,这怕不是得把肺腑都要咳出来了吧。
“你别害怕,他就这样,死不了人的。”郑仅相当有经验地开口,“他平常就这样,风一吹就倒,但论斗法,他打起架来,比驭兽峰的鹤大爷还要猛。”
……雍璐山众所周知,驭兽峰看门的是一对鹤大爷,天天打架,有时候打得甚至会忘了自己的本职,但也不知道驭兽峰的峰主怎么想的,就是死活不换看峰兽。
“你夸人的话,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