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去处理了她?”
“……倒也不必,朕还是认这个丈母娘的。”霍祁无语,“只是这封信……”
霍祁捻起信纸思忖片刻,举到烛火旁烧燃。
“不要让沈应知道。”
武柳躬身应了。
霍祁看着火舌卷上信纸,眉目间露出一丝悲意。
他当然知道瞒下这事,以后只会招来沈应更大的恶感。现在两人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霍祁不思补救,反而总是做这些让事情变得更糟的举动,只会加深两人之间的裂痕。
但霍祁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迷上这种感觉。
他在反复试探沈应的底线,看沈应为他一退再退。爱与不爱,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简单,只看沈应肯不肯为他退让。
上辈子沈应从来没有退让过。
火舌烧到手指,炙热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霍祁脸色未变。
他扔下燃烧着的信纸,忽而向武柳问道:“武柳若你有个心爱的木偶,你弄丢了,又捡到一个相似的。两个木偶几乎一模一样,但你心里明明知道他不是原来那个。
你最想要的还是原来那个,只是你找不回来了。这种情况下,你会留着那个捡来的木偶吗?”
武柳愣了愣,偏头思考了片刻。
“小人从来不玩木偶。”
霍祁罕见地被哽住。
他想了想武柳喜欢什么,又换了个说法。
“若是剑谱呢?”
武柳更不解:“若两本剑谱一模一样,小人照着练就好了,何必管它们是不是同一本?”
他说得还真对。
霍祁被哽得更厉害,他今日非要求个明白: “那若是……”
霍祁顿住。
他想了半天武柳喜欢的东西,终于想到一个武柳没法说何必管的。
霍祁得意:“那若是文瑞呢?”
听到文瑞的名字,武柳脸色登时一冷。
“那个叛徒丢了就丢,不用管他。”
这下确实说的不是何必管了,直接给改成不用管了。
武柳这会儿还生着文瑞的气,也是霍祁没想到的事。
文瑞入禁卫军前,也是守卫皇帝的暗卫一员。而武柳进暗卫时,就是文瑞训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