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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醉眠枝头 第12o节(2 / 3)

眨眨眼,“是啊,因为我执意不肯给玄煜道歉,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父君就狠狠罚了我一通呢。”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唰的拉开衣襟,笑眯眯道:“就这样。”

自右肩往下,白布紧紧包住尚且稚嫩的胸膛,依稀有斑斑血迹从布料下透出。

弦汐脸色一白,颤抖地伸出手,却又怕弄疼玄叶而停在白布寸毫之外,慌乱着不敢触碰:“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脑袋一阵发空,旋即猛然看向玄濯:“你对玄叶做什么了?!”

玄濯还没回答,玄叶便抢先一步开口:“父君在我肩膀上剜了个口子,说是补偿玄煜。”

他耸耸肩,状似乖顺体谅地笑:“不过没关系,谁让我打伤了父君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孩子,还骂了他们呢?实在太逾距了,父君会生气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殿内似乎静了许久,又仿佛只静了一瞬。

玄沐的神情近乎凝固。

——这个家,几十年来辛苦粉饰的太平表面就这么被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出内里最为丑陋尖锐、却又无法解决的矛盾。

“你……”弦汐嗓声轻哑,凝望着玄濯的眼空洞得可怕,“你为何要这样做?”

玄濯看着她,淡然道:“玄叶对玄煜不敬。”

“不敬?……你说玄叶对玄煜不敬?”

弦汐低低地呢喃,觉得可笑,却又悲哀愤怒到笑不出来。她侧首注视玄濯,被怒意灼湿的眼眸噙着极深的怨尤:“玄叶为何要对他恭敬?玄叶也是你的孩子,他那么优秀,聪明,甚至还是你——”强迫她生下来的。

残存的理智提醒弦汐,玄沐和玄叶还在。

这种事不能在孩子面前说。

激动的神智清醒少许,弦汐将后几个字堪堪咽回肚子,可越是这般忍耐,心里的仇怨就越烧越旺。她深吸几口气,揪住玄濯衣襟憎然质问:“——你凭什么要他恭敬玄煜?”

玄濯无波无澜,平静得近乎冷漠:“尊卑有序。”

尊卑有序。

短短四个字,令弦汐蓦地怔愣住。

……哦,原来是这样。

因为玄叶是侧妃所出的孩子,所以必须要对身为正妃之子的玄煜恭顺温良。

她是玄濯的侧妃。而玄濯心底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联想到玄沐昨日说过的话,弦汐眼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仿佛渐渐湮灭于暗夜寒风的烟花残末。

旁观这一切全程的玄沐只觉家中气氛从未如此僵冷过。

他看到母妃苍白失色的唇微微翕动,而后咬紧了牙,霍地拔出发间簪子,一下扎入父君胸口!

父君不躲也不避,任由那支点翠鸳鸯金簪陷进皮肉,血液四溅,染红了母妃素白清瘦的手,遍布青红痕迹的腕子,以及那双写满愤恨的、通红的眼睛。

“你怎么不去死啊……玄濯,”她声嘶力竭地诅咒:“你怎么不去死?!”

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着这一簪子被砰的扎破,或许是许久以来裹含血泪的隐忍。

这个岌岌可危了数十年的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稀里哗啦,碎成粉末。

玄濯静止了须臾,随即一把攥住弦汐细瘦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倒在桌子上!

“我去死?”他单手嵌住弦汐下颌,嘴角弯着乖戾的笑,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死了,谁给你孩子当爹去?”

眼眸微侧,瞥向边上被骇得呆滞的玄沐玄叶,他笑意扭曲了下,俯身衔住弦汐耳尖:“你挺在乎这两个孩子的吧?刚才是不是想让他们觉得自己父母很恩爱幸福?”

“——不如我帮你,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的父母到底有多恩爱。”他一字一顿道。

弦汐尚未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玄濯抓住她衣领,呲啦一声撕裂衣衫!

“啊!!”瞳孔猝然一缩,她猛得尖叫出了声,拼命捂住胸口露出的雪白肌肤:“你做什么?放开我!……不要……不要!!”

玄沐和玄叶怔忡地看着母妃在剧烈挣扎中被扯下外衣,病弱美丽的胴体被父君留下一道道狰狞万分的掐痕与牙印。母妃声声凄切叫喊已几近是在乞求讨饶,却没起到丝毫作用。

“母妃……”“你住手!”玄沐战栗又微小的呼唤方出口,便被愤怒的玄叶高声打断。

玄叶拔腿冲了过去,死死拉住玄濯那埋在弦汐裙裾下、令她面色痛苦的手臂:“你有气找你那劳什子狐狸娘娘和她生的杂种撒去,不许碰母妃!”

话音甫落,便被玄濯暴躁地甩到一边。

“玄叶!”弦汐竭尽全力想要起身,却被玄濯轻而易举地按回桌上。

新鲜喷香的点心瓜果被掀翻到地上,半双腿被强硬抓起,弦汐用手抵着玄濯胸膛,摇头含泪哀求:“不要……别这样,别在孩子面前……啊啊——!”

头颅倏然后仰,如瀑青丝在描金龙纹桌布上凌乱散开,她颤着肩,被泪水模糊的余光觑见愣愣望着这边的玄沐、以及被玄沐拖住的玄叶。

——他们年岁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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