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于我这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外行来说,你怎么糊弄都可以。”
清河心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赶紧把我轰出去。
“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好了。”
叶晓背立着剑,以半身径直越过廊杆,便顺势坐在了清河眼前,道:“我来教你舞。”
他居高而下带着注目,遮住了大半的光,好像自有一种非叫人与他对视的吸引力。
清河一时又骄傲道:“不用,不感兴趣,况且——”
话没说完便由不得他不乐意,叶晓一把拉住他往庭院里拽:“不成!我非让你夸出口不可。”
等到清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拉着走出了大半个走廊。
哎?
哎??
救命!这什么人啊??!!!
倘若老天开眼,不妨此时此刻就降下天雷地火,毁灭一切。
……
“拿着。”叶晓递来自己的佩剑,说道。
别人都知道,少主从来不轻易让人碰他的东西,更何况是亲手奉上。
清河说道:“我从来没碰过这东西。”
“没事,很轻的,以前你不是想学吗,我教你。”
这样的一句话便能让清河顿时回忆起那个中秋节的晚上,回忆起那个如清风霁月的少年,回忆起那次不成熟的剑舞,却能够让他在心底十足的泛滥。
是叶晓盛情难却,非是他情不自禁。
清河便伸手握住剑柄,却没等他举起来双臂便如灌铅一般坠落下去,只听哐当一声,剑身与台阶来了个亲密接触,砸那了。
清河垂着双臂,佝偻着身子,向该死的某人投去一个眼神:你管这叫很轻?
“哐啷——”
没等讶异中的叶晓调整回来,清河干脆松手扔了这破剑,恨恨道:“不学也罢!”
“别急别急,我去找把轻的,等等啊一会就行,来人啊。”
——
门外的护卫倒是有些讶异叶晓的要求,不过只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阿镜也就是开门这时见缝就钻,可惜还是被另外几个护卫给逮住了,于是扯开嗓子往里嚷:“少爷,您要是被绑架了就唔——唔!唔唔唔……”
清河一怔,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叶晓立在门口眉头微锁,目光迸出冷意,几个护卫见了急忙道:“少主恕罪,小的立马带他离开。”
“且慢。”清河的声音顿时从虚掩的门内传来,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阿镜,在外候着罢,还请涯当家不要慢待了我的人。”
“都听到了?”叶晓道。
阿镜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动得快要泪眼婆娑,直道:“是少爷,呜呜……放开你们的狗爪子啦!”
狗、狗爪子?
两个护卫听了差点没吐出一口血。
寻常男子用的剑器都不算轻,办事的护卫从自己认识的老嬷嬷那借来一把仪式用的短剑器,甚至都未曾开过光,就算是未长成人的小姑娘舞起来都绰绰有余。
叶晓借过护卫递过来的剑,手上一掂量有些微微吃惊,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护卫恭敬地回道:“小的左长弓。”
“哦,知道了。”
随即,门吱呀一声便被关上了。
此人心思颇巧,可用。
“你看我给你找来什么好东西?”
叶晓走过来,步于庭中舞起剑花,他信手拈来更行如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随后他停下来走上前道:“你看,肯定适合你。”
清河吃了一次亏怎会轻易信他,但还是先从石阶上起身,不温不热地道:“剑是有了,那你打算如何教我,我可不像外面那些人个个善于舞刀弄枪。”
叶晓又将那柄短剑奉上前来,只是笑而不语。
清河确是不好再找借口推辞,才半信半疑地握住剑柄,发现真是离手可举,他心中的惊喜刚落,那剑柄便被叶晓一同握住,顿时剑向前方,听他道:“我便这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