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家里待客的规矩?”
完全不知道自个行为被看得一清二楚的安愉吃得正开心,这鲑鱼可真够新鲜的,还有这个芝士焗波龙肉质弹牙,一会再去搞几个,那些少爷小姐们嫌弃吃这个不方便都不怎么碰,真是太浪费了。
“打扰一下,如果方便的话请您移步到二楼。”
安愉特意找了个小角落,在插花旁边的一个小酒桌台,旁边就是窗户所以没什么人来,加上现在楚家少爷来了大家都去叙旧联络感情了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结果正打算一会再去拿一盘的时候突然有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他面前。
安愉差点呛到。
谢瞿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好兄弟说话,应该没机会找管家来教训他,另外的三人组应该使唤不动谢家的管家,安愉脑子转了转决定去二楼看看。
管家领着安愉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型的宴会厅,单独给他开了一桌,桌子上摆放着晚宴大部分的菜品。
“注意到您不方便在一楼用餐,所以单独给您准备了晚餐,希望您在谢家用餐愉快。”管家安置完安愉后让他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二楼的佣人就离开了,让安愉能够自在地用晚餐。
坐在桌前的安愉摸了摸鼻子,眼眶有些发酸,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深呼吸几下调整好了情绪。心情不错地享用起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自助餐晚餐。
来这个世界差不多快一周了,安愉遇到不少人,但这是第一次他接收到的是别人的善意。
吃饱喝好安愉满足地走出房间找了这层的佣人打听他的这顿是谁安排的很想感谢一下对方,但佣人们都说是管家安排的,安愉想去找管家但在一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这时候安愉才发现原文剧情发展不对。安景祈可能在谢冕身上吃瘪了忧郁地坐在一边一个劲的喝酒,身边谢瞿和三人组都在哄着他。原本应该和安景祈一见钟情和谢瞿争风吃醋的柏楚舟居然在那几人不远处和几个好友说说笑笑,完全不关心安景祈的情况。
这位柏楚舟在文里算是重要男配了,这人没喜欢上安景祈?
大概是安愉盯人盯久了,柏楚舟有所察觉地看了一眼这边,只瞧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背影跑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晚宴结束了,三人组早就离开了,安景祈不知所踪。安愉找了一圈谢瞿也不在,找个佣人一问,安景祈今天不回去留宿谢家了。
“……”早说嘛,省得他无聊地等到现在。
安愉叹了口气,肯定是没人送他回去了,出去打个车吧。
想起来的路上安愉一边听蚊子哥嗡嗡一边看外面景色,还寻思谢老爷子挑的别墅位置真不错,等他等了十几分钟打不到车的时候就不笑嘻嘻了。
问了问佣人这边怎么打车,得知要走个两公里走出这边的风景区。于是安愉只能揣了把小饼干把卫衣帽子一戴,吹着夜晚的冷风跟着手机导航开始他略晚些的饭后散步。
旁边时不时开过各色限量款豪车,每一辆过去都能带起一卷冷风,安愉鼻子痒了下打了几个喷嚏,盘算着回去的时候买盒感冒药省得生病。
差不多走了一公里,安愉听见有车声于是朝着路边靠了靠,省得吹了冷风还吃汽车尾气。
令安愉没想到的是车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当他看过去的时候车窗也降了下来。
“去哪,我送你。”谢冕那张冷淡眉眼隐藏着锐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在明天很可能受凉生病面前,安愉一点不带犹豫地麻溜上了车。
“到林南西地铁站就行!”安愉手上抓着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回安家的路线,原本他出去后打车或者坐公交换乘地铁,既然有人送那他稍微贪心一点。
谢冕应了一声,前面司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车子里开着暖烘烘的暖气,呼吸间一股好闻的青草香氛味道混合着一丝木质调香气,安愉冰凉的手总算渐渐回暖。
“谢谢。”安愉向开着笔记本计算机办公的谢冕道谢。
“怎么不让谢家的车送你?”谢冕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询问。
安愉顿了顿,卷长浓密的睫毛颤了下,掩盖住眼里的尴尬。
“我不知道可以派车送我。”
“这是主人家应该做到的礼仪,所以不用和我道谢。”谢冕说完后继续敲起了键盘。
安愉和他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对话结束后就偏头看向车窗外。一辆激光紫的跑车从谢冕的后面超车开了过去,安愉瞧见车里坐着的是那位柏家少爷。
后知后觉的安愉想起来,原本今天柏楚舟要留宿谢家,结果和谢冕争风吃醋后争取到了送安景祈回家的机会。结果安景祈现在留宿了,柏楚舟居然不住一个人开车走了。
走神间车里响起了“嗡嗡”的震动声,谢冕接通了电话。
“小舅舅!你赔我零花钱,我没钱付房费了,您快来救我啊!”极具穿透力的喊声在车里的除非耳朵聋了不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声音有点熟悉是那天晚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