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摇摇头,嫌弃的一撇嘴。
“季清,季清,”跟在明今翊车驾的辉竹敲了敲马车车窗。
季清的头从车窗钻了出去,“怎么了?到我了吗?”
“哎呀,不是,”辉竹指了指前面明今翊那驾八匹马拉的巨大马车,说道:“主子叫你去找他。”
“王妃走了?”季清没想到会这么快,刚离开雍都,王妃就回自己的马车了?
“昂,”辉竹点点头,看着季清从马车上下来,朝明今翊的马车走去。
“对了,”辉竹快步跟上,提醒季清,“王妃下车的时候,脸色不好,可能跟主子吵架了,你上去的时候,注意点。”
季清长了张嘴巴,最终点点头应下。
荣王妃跟明今翊吵架也不是头一回了,这次吵架与先前无异,无非就是明今翊的婚事。
荣王妃相中宣宁侯府二小姐,觉得与自家儿子正好相配。
多次提起都被明今翊挡了回去,她本想趁这次机会跟明今翊再提。
毕竟宣宁侯府的人也在这次的巡游队伍之列,宣宁侯带着长子与二小姐在队伍之中。
宣宁侯家的大小姐嫁给远在西南的浔阳王,虽然也是王爷,但与未来也会承袭亲王爵位,同时在朝中还担任要旨的明今翊相比,就不够看了。
当初得知荣王妃也有与宣宁侯府结亲的意思后,两家更是一拍即合。
李二小姐好说话,婚事任凭宣宁侯夫妇处置,但明今翊那边就不说了,他自幼有主意,更何况明今翊身兼朝中要职,他的婚事荣王夫妇无法做主。
明桓多次找明今翊提起婚事都被挡了回去,如今荣王妃再提,话都没说完就被明今翊发现,立刻又挡了回去。
“难不成你想跟着那个季清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改日我便奏呈陛下,让陛下指……”
“不可能,有我和你父王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季清你若是喜欢,便养着玩,因为他你要一辈子不娶,这是绝对不成……”
“能与不能,要看孩儿的本事。”
明今翊与母亲的谈话不欢而散,荣王妃前脚走,明今翊后脚便将季清叫了过来。
季清上车前看了看跟在马车旁边的辉竹,说:“有我在殿下车上,你们值班的不用亦步亦趋的跟着,坐在后面马车的前座盯着便好,若是殿下有事,我会在窗边找你们的。”
辉竹巴不得如此,立刻点头同意。
季清登上明今翊的马车,推开门没有立刻看到明今翊,反而率先看到两个守在内门门口的侍卫。
大门与内门的空间不大,两个侍卫跪坐在大门两侧,看到季清也不好奇,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伸手拉开内门,示意季清进去。
虽然大门与内门的空间不大,但进入内门后,空间豁然开朗,偌大的空间被屏风分成了两份,前面摆着紫檀雕鸱纹罗汉床,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甜白釉细颈瓶,里面斜插了几支新鲜的梅花。
明今翊端坐在罗汉床边,手里拿着芙蓉白玉杯,严肃的脸上在看到季清后,立刻露出熟悉的笑容。
“过来坐,”他伸手一指旁边的位置,随手又拿一盏芙蓉白玉杯,给季清倒上一杯茶。
季清也不客气,坐在明今翊身边喝起茶来。
……
从雍都到濮州一路用了四日,虽说出门游玩,但路上时光也不好过。
随驾人员只能自己找乐子,想办法消磨这一路的无聊时光。
季清再次醒来已过晌午,看着眼前的架子床许久,才慢慢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爬起来。
“醒了?”明今翊已经穿戴整齐,听到里屋的动静,他起身走到床边,掀开帘子。
季清满身青紫吻丨痕斜倚在他被子堆成的软堆之中,一脸无奈的看着明今翊。
“我昨晚听到皇上的驾辇传来吹拉弹唱的声音。”
“所以?”明今翊不明白季清刚醒怎么就提明晔驾辇的事。
“人家路上无聊都是听曲唱戏,怎么你也不带个戏班子来,每日拿我做消遣。”
季清朝明今翊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想转身不再看他,没想到一动浑身疼,只动了一下便僵在远处。
“哼哼,”明今翊忍不住笑出声,他拿起给季清准备的杏黄色直缀,坐在床榻边,“起床吗?”
“不起,”季清郁闷地看着明今翊,“我哪里还有力气起床?”
“昨晚是我不好,”明今翊出乎意料的道了歉,要知道,一往做狠了,明今翊可从来不会道歉。
季清的双眸顿时一亮,接着便听到明今翊继续说:
“今天我们少做一次。”
啪嗒——
季清手臂力气一松,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锦被上。
“让我晕过去吧……”
“昨晚你晕过一次,今日可不许再晕了。”
季清:“……”
先帝时期,曾在濮州修建过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