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的叼着冰糖葫芦,提着糕点零食,自来熟的插进了阿婆阿婶们的聊天中。
她们坐在木墩上摘菜,还有个小孩子坐在一个木簪挽发的女子膝盖上。
戚棠十分自然的端了个马扎坐在另一个阿婶身边,拨开油纸袋边听边吃。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了。
戚棠乌溜溜的眼珠子干净剔透,她眨眨眼睛:怎么了吗?
每个人眼里都有疑问,那是个太漂亮的姑娘了,眼生。
姑娘你是?
戚棠啊了一声,她们素不相识来着。
她垂眼有些羞赧:我听阿婶们聊天觉得新鲜,就过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她生的乖,做什么都是合适的。
无碍无碍,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戚棠就坐在那里继续听,听得尽兴还伸出油纸袋问她们要不要尝一口。
成年人自然能够拒绝,坐在阿婆阿婶膝盖上的小孩就很难抗拒零食的诱惑。
戚棠长得好看,小孩呆呆看了她很久。
她伸伸手,冲那小孩笑一笑,小孩子就朝她阿妈看了两眼,然后爬下膝盖朝戚棠小步跑了过来。
小短腿还挺快。
戚棠摸摸怀里的糖,掏了两颗诱了诱那小孩,小孩馋得不行,黑亮的眼睛跟着转,戚棠问那女人:阿婶,酥心糖,她可以吃吗?
那阿婶推拒了几下,可自家孩子馋的厉害,她无奈笑了下,道:谢谢姑娘,小花谢谢姐姐。
小孩原来叫小花。
扎着两个揪,穿粉袄子很乖的女孩子,她接过糖,奶声奶气:谢谢姐姐。
戚棠没见过这么乖的女孩子,觉得喜欢,分了半个小马扎给小孩坐。
虞洲和林琅找到时,只看见镇里老树下,和小孩子坐在一起吃糖的戚棠。
大朋友和小朋友,大片落叶掉下来。
戚棠接住落叶,还抽空和那小孩数手指玩。
围坐着摘菜的阿婶阿婆还在聊。
要说郑老爷也是苦命人,好不容易发迹富裕了,陪他吃了半辈子苦的发妻又死了,替她守了五年,一直未曾娶妻纳妾。
新娶了也好,不然孤老一辈子,太苦了。
戚棠心底哦了一声,原来是续弦啊,好像这故事没什么好听的。
她们又聊:不过那位新夫人,你们见过吗?
你见过?
嘶,见过,难说啊
话说到一半又停了。
戚棠面前的妇人目光往她身后看去。
戚棠挑了挑眉,回头看见了虞洲第一眼是虞洲,清丽出尘又站在灰仆仆的尘嚣中。
然后才是林琅。
戚棠回身一眼觉得欣喜,茫然觉得那是归宿。
她起身和她们道别:谢谢阿婶们,我家人来寻我了,再会。
她说话随心不管真假,顺着风听见话的人心跳停了一拍,又见戚棠毫无察觉的跟小花道别。
大朋友将糖留给了小朋友,叮嘱她一天一颗不许多吃,然后提着裙摆小跑到虞洲面前。
你们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们?
林琅说:恶人先告状,是你乱跑!
戚棠才不承认。
虞洲将她发顶的叶片摘掉,眼眸不自觉柔软。
距离夜晚还有很久,戚棠又去了心心念念的衣服店,换了一身男装每个话本里都有女扮男装的戏份。
也这么扮上的小阁主格外满意,还抢了林琅的扇子,演个风流少年。
入夜前找了家小客栈,定了三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