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被扔到床上,还没爬起来就又被压下去。
申屠祈夜一边吻一边将青棠的手往上举,手指嵌入指缝,十指相扣。
青棠哼唧了一声,脸颊带着羞红,“不是……要喝交杯酒吗?”
申屠祈夜□□了一下青棠的耳垂,“夫君知道,只是太想你了。”
青棠扭头不看申屠祈夜,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申屠祈夜将倒好的酒递给青棠。
红烛暖光中的申屠祈夜,目光柔情似水,薄唇带笑。
这一幕,就像青棠多年前想象的一样。
青棠坐起来接过了酒杯,“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
申屠祈夜问:“什么疑问?”
“你知道为何只有我能看到你的魂魄吗?”
在浮戏山,只有青棠看得见长珏。
申屠祈夜再次附身尺玉剑,也只有青棠能看见,就连那个请来的符修也看不到。
申屠祈夜仔细思索,然后摇头,“不知。”
青棠说:“是因为你在万魔岭受伤后,回到九嶷宗就进了万炁神宫,你滴落的血迹和椿接触到了。”
申屠祈夜问:“椿是那个狐妖?”
“对,他是我的曾祖。”
椿在被冰封之后,神识游走于外,能看到神宫外的动向。
申屠祈夜回到神宫驻守时,血滴落在虞定台的地上与椿的神识交汇。
椿设下的妖咒,将这一抹痕迹通过血脉带给了青棠。
当青棠和申屠祈夜来到神宫的白色大殿时,两人在那里亲吻,椿恰好看到了。
后来椿在梦中告诉了青棠这件事,还说了两次“缘分真有意思”。
申屠祈夜捧住青棠的脸,“那我应该是被曾祖接纳的曾孙婿。”
“他可没说,成了亲也不一定能长久,我还可以和离。”
“那我就再娶你。”
“不会了,我不接受。”
“会的。”
“你会相信别人的话。”
“我不信了。”
“那你听谁的?”
“听你的。”
“你答应的。”
“我答应的。”
青棠举起了酒杯与申屠祈夜交杯,喝下烈酒。
一股辛辣直冲喉咙,身体随之放松下来,变轻变热变迷醉。
申屠祈夜解开青棠的衣袍,在青棠耳边吹着热气,话音低沉:“我们就像兰溪的睡神节在洞房里待七天七夜如何?”
青棠迷离中睁开眼,唇上布满水光,“不行,你说过要听我的。”
申屠祈夜拥着青棠,□□耳垂,诱哄道:“加一个条件,床上听我的,床下听你的。”
青棠抓住申屠祈夜四处摸索的手,“刚才答应我,这就反悔?”
“我爱你。”
“这和爱不爱没关系!”
“有,爱你才会想多和你做。”
青棠瞪着申屠祈夜,脸色羞红,“你说什么?”
申屠祈夜贴近青棠,“我现在是魔尊,说话直白一点,夫人要多和我在一起才能适应。”
金钩晃动,红色床幔落下。
灯火照亮了两人交颈缠绵的影子。
细小的颤声从青棠紧咬的唇瓣溢出。
随后一只大手将青棠的下颌捏住,男子如古琴般低沉的声音灌入耳中,“不要忍着。”
青棠以为申屠祈夜说的待七天七夜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待了七天。
……
半年后,雍行简写的一本话本子火遍修真界大江南北,名字叫《天之骄子一念成魔,魔尊与合欢宗主的前世今生》。
雍行简在收到青棠的信,让他祝福时,就开始写这本话本子了,但是意外接踵而至,放在阁楼里堆了很多年的灰。
在申屠祈夜找到雍行简,要回尺玉剑后,他就把它找出来,写了圆满的结尾。
雍行简找跑修送了一本到魔界魔宫。
青棠和申屠祈夜坐在一起,看完了这本话本子。
在结尾的地方,雍行简写了这样一段话。
“他们是我认为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就像星星和蝴蝶,活在不一样的世界,最后他们还是突出重围走到了一起。我必须强调,没有我被骗买了那把剑,他们不可能相遇,他们得感谢我。”
青棠和申屠祈夜对视而笑,把它放到一个木盒子珍藏起来。
两人再次回到九嶷宗故地,想为逝去的人们立一座碑。
在那里,青棠看到了银发鹤颜的鲜于颖,“前辈!”
鲜于颖转身看到青棠和申屠祈夜,展露笑意,“你找到你的心了?”
青棠拉着申屠祈夜的手,“对。”
申屠祈夜眸中流露一丝震惊,“成旭长老?”
成旭,长老?
青棠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申屠祈夜也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