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着他口腔内的空气。
好软。闻确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窜进他的耳朵,怎么这么软。
瞎说。应忻咬他的嘴唇。
我说你的嘴好软。闻确也惩罚似的咬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
应忻的脸从嘴唇红到耳根,闻确就亲了亲他的耳根。
现在硬了。
应忻推开闻确,马上又被拉回来。
白色纱帘被风吹起,落在他们纠缠的身体,缠在应忻的腿上。
闻确顺势把人压在玻璃门上,又亲下去。
不不要
应忻躲着闻确落下的细细密密的吻,还有腰肢间的手。
你不想要吗?
闻确含住应忻颤抖的耳垂,都shuang成这样了,宝贝儿。
不应忻依旧在躲,今天不行明天还有正事。
什么正事?
应忻缄口不答,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闻确也没耐心再问了,一手把人垂直举起来,一手解开缠在应忻小腿的纱帘。
手碰到脚踝的时候,应忻还周身一颤。
闻确一手抱着应忻走到床边,纱帘还未来得及拉上,他把人扔在床上,然后立刻欺身上去。
就此,应忻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任由闻确对他为非作歹。
夜色旖旎又漫长。
铁艺床唱了一夜的歌。
一直到天色将明时,应忻头枕在闻确胸口,听着闻确的心跳声入眠。
闻确捞起床头柜的烟盒,点了一支。
猩红的火光在黎明前的深夜燃起,他接着火光,看了眼应忻熟睡着的脸,大手覆盖住他的口鼻唇齿,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仰头,烟雾升腾到空中。
随着晚风飘散到外面去。
第二天一早,应忻在闻确的臂弯里醒来,看见了闻确笑意盎然的脸。
醒啦。闻确捏捏他的脸。
怎么醒这么早。
办正事。
闻确一脸坏笑地看着他,露出浅浅的梨涡。
应忻转头瞪着他,想骂人,但是看见那张帅脸,又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闻确轻轻捏住他的眼皮,迫使他闭上眼睛,不是你说的吗,要办正事。
应忻挣开闻确的手,嗯,是有正事。
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这是他们一路走下来,天气最好的一天。
天空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炽热的蓝。
阳光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透彻的灿烂。
闻确被应忻神神秘秘地拉上又一架飞机,闻确看着机场满屏的外文,问应忻,这都是什么意思?
而应忻此时才终于告诉他,这一天的目的地,我们去伊瓜苏。
其实应忻告不告诉他都没有太大的区别,闻确并不了解阿根廷的这些城市,也不知道伊瓜苏是哪。
他只知道,应忻拉着他去哪,他的脚就会不由自主地走去哪。
闻确本以为,伊瓜苏会是一片原野,或是一片面向大西洋的海岸。
应忻曾说,带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地方。
他从没想过,那,会是一个瀑布。
伊瓜苏瀑布,滚着泥沙的湍流直冲而下,混着漫天雾气的蓬勃,无数水花飞溅而下,打在他们的身上,脸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闻确只看过这一次瀑布,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瀑布,都是这样蓬勃、震撼、壮观到难以言喻的地步。
雷鸣般的水声铺天盖地地袭来,听不见除此之外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