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咖啡店,名字叫caf≈eacute; tortoni。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这家咖啡店正在大排长龙。
闻确低头凑到应忻耳边,这家和前面那些有什么区别?这儿人怎么这么多?
应忻示意闻确把耳朵也凑过来,然后说,里面很漂亮,而且这家最有名,很多名人都来过。
谁来过?
爱因斯坦、博尔赫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其实这一路,闻确都对应忻庞大的知识储备有些好奇。
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博学多才的人,从小到大,应忻是他身边第一个学识如此渊博的人。
应忻只是淡淡地说,就像你知道所有短道速滑的要领和得分的秘籍一样,我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书上学的知识而已。
闻确觉得自己但凡换个人问,都得听对方吹半个小时牛,但是应忻用短短几句话,不仅回复了他的问题,顺便还把闻确和自己拉到了同一个高度。
他时常为有这样的爱人感到自豪。
也有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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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闻哥哄成翘嘴了。
这章算是一个小过渡,很快就要到这篇文的最高潮了嘿嘿,大家燥候,且甜且珍惜。
下章周二更,谢谢大家的评论订阅打赏海星,小某人无以为报,定努力速速产粮,爱你们=w=!
第47章 太阳又要落山了
caf≈eacute;tortoni大厅的大理石圆桌上,应忻靠在桌前,用金属勺搅动着咖啡。
咖啡一圈、一圈,转成一个漩涡,像个虫洞,连接了过去和现在的每一个时间点。
几年前,他把他们唯一的合照夹在博尔赫斯的诗集里,夹在他最喜欢的那首诗之间,试问当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闻确,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时光好像忽然变成了非线性的存在。
此刻的他,坐在博尔赫斯曾经常坐的位置上,留住了没留住的人。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桌面投射出暖黄色的向日葵图案。
趁着闻确去结账的空档,应忻从口袋中掏出那个他一路形影不离的日记本。
又拿下西装胸袋上别着的钢笔,摊开本子,铺平纸张,如此一番,却只写四个大字
此程圆满。
落地浦东机场,已是傍晚。
下飞机的那一刻,航站楼落地窗外,橙红色晚霞连天,残阳将尽欲尽。
不知道是不是维度的原因,明明是一样的颜色,闻确却总觉得云禾的落日余晖要更加盛大,更加震撼。
闻确看着机场的时刻表上,忽然翻出云禾二字,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说不好因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如此幸福。
可是他越是幸福,就越觉得是在远离幸福。
应忻看出他不对劲,开始拉着他大步往饮水机的方向走。
闻确下意识死死攥住应忻的手,直到自己都被反作用力硌得生疼,才如梦初醒地松开了应忻的手。
应忻却重新又拉住了他的手,不许他松开。
一直走到饮水机边上,应忻才慢慢放开他,拿了个纸杯,接满一杯热水。
我衣服口袋里有药,你拿出来。应忻叮嘱闻确。
闻确颤抖的手伸进应忻的西装口袋,把药拿了出来,塞进了嘴里。
慢点。应忻吹了吹热水,递给闻确。
闻确接过水,手拿着纸杯凑到嘴边,应忻看他喝得费劲,想上手帮他。
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纸杯,闻确突然手一抖,纸杯里的水陡然洒出,滚烫的热水全部浇在应忻的手上。
应忻痛苦地叫了一声,闻确才一下子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然后立刻凑上去查看应忻的手,连说对不起。
大片手背都被烫得通红,应忻已经顾不上手背火辣辣的疼痛,仍用另一只手拍着闻确的后背,说没关系。
机场里候机的人不少,等着接水的也不少,应忻这一呵,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闻确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径直拉着应忻去洗手间冲水。
而应忻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闻确,甚至问他,药吃下去了吗?
吃了。闻确眉头拧成川字,把应忻的手拉到水龙头下,忍一下,别动。
凉水哗哗啦啦地流过皮肤,火辣辣的感觉稍微有些缓解,应忻把手抽出来看了一眼。
冲过凉水的手勉强没那么吓人,但是依然有一大片明显的红印。
几点了?应忻问闻确。
闻确把他的手抓回来继续冲,别管几点了,再冲一会儿。
尽管手现在依旧是疼得要死,而且他受过急救培训,知道烫伤至少要流水冲半小时,但现在肯定是没有半个小时给他冲了。
闻确俯身仔细看着,水流覆盖过所有红痕,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