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宿舍关系上,原主也是一退再退,就怕发生冲突,影响到了自己的奖学金和评优。
楚阳琥的欺凌并非一天两天,原主一直都忍了下来。
忍到了什么地步呢?
忍到楚阳琥可以因为原主一次忘记帮他签到,就去找小流氓蹲守他妈妈开的杂货铺,抢他妈妈的手机打电话给他,威胁他,让他长长记性。
关键剧情点的出现意味着,即使没有年妄的扮演,在原本的剧情中,原主也对楚阳琥动手了。
忍了一辈子的少年人仅此一次的奋起反抗,却迎来了让过去的全部努力付之一炬的惩罚。
即便如此,这也是他灰暗且沉默的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关键剧情”。
原主没给楚阳琥签到,大概率确实是不小心忘记了,年妄就不一样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要不是楚阳琥在挨揍的时候提到了签到的事,年妄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难道帮不上课的室友签到,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偶尔一次不做,还要迎来报复?
多可笑啊!
年妄垂着头,漂亮的眉眼失去光泽,仿佛伤心透顶,又仿佛绝望不已,即使是这样落魄的模样,他也美得惊人。
辅导员心一软,拍了拍年妄的胳膊,颇具暗示地说道:“好了好了,室友之间一点小矛盾很正常,都回去吧,散了吧,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写检讨。”
年妄刚抬脚走了两步,就听见楚阳琥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靠,我表摔碎了,我靠我靠我靠,赔钱!三万!”
第5章
精巧的机械表被楚阳琥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表镜碎成了渣,表盘上的指针也不动了,看上去似乎完全坏了。
楚阳琥崩溃地大叫:
“我这表才刚到手没几天,全新的!赔钱,必须赔钱,三万!”
年妄脸色一沉:“你这表我两个月前就见过,什么叫刚到手没几天?”
他刚穿来的第一天就见过楚阳琥的这块表,当时楚阳琥说要借给他戴几天,但他没要。
楚阳琥不依不饶道:“那也是新的,你给我搞坏了,三万!一分也不能少!你要不赔我就报警了!”
辅导员皱着眉头道:“什么表这么贵啊,你戴这么贵的表来学校干什么?”
楚阳琥怒气腾腾道:“我怎么不能戴了,我有钱想戴什么就戴什么,这可是proth的年度特别限量款,三万还算便宜了!”
楚阳琥的英语四级考试没过,proth却是念得字正腔圆。
辅导员有点不相信一个住校大学生会戴这么贵的表,于是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看见proth官网的售价后,辅导员沉默了。
年妄道:“谁知道你这表是怎么弄坏的,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
楚阳琥指了下路边的监控:“大哥,那边的探头你看见了吗,你不认没关系,咱们去警察局让他们帮忙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我这表到底是怎么摔的!”
这下,年妄也沉默了。
他大概能回忆起来一点刚才的情况,楚阳琥这表确实是在和他的打斗中摔坏的。
先动手的人也是他,这责任,他确实跑不了。
但是,别说三万块了,就算是三千块,他也拿不出来。
他自己一穷二白,家里的情况并不乐观,父亲去世,妹妹在上高中,妈妈身体不好,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想要一下子拿出五位数,实在是困难……
辅导员的心显然是偏向年妄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含糊道:“你戴这么贵的表来学校,搞坏了也是不可抗力,你自己也得负一定责任。”
楚阳琥气得直跺脚:“哎呦导员你就帮他吧,好好好我也负责,那一人一半总行了吧,赔我一万五!”
年妄梗着脖子道:“没钱。”
楚阳琥嚣张道:“没钱就等着坐牢吧穷鬼,看在室友一场的份上,你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考虑让你分期付款!”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你做得这么绝干什么,这表也不一定坏了,要不我带你去店里修一修……”
辅导员试图劝说楚阳琥,但楚阳琥不依不饶,掏出手机装作要报警。
突然,一个悠悠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挡着我们老板的车了,能不能让一让。”
画风非常清奇的司机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脸和蔼地对着众人说道。
楚阳琥翻了个白眼:“大叔你是不是瞎啊,我们这忙着赔钱呢,怎么给你让路,你等警察来吧!”
司机叔叔乐呵呵地说道:“用不着那么麻烦,老板说了,proth的‘破戒者’是一款慈善拍卖表,三万是起拍价,最低成交价是二十八万。”
楚阳琥乐了:“哎呦你们老板挺懂行啊,破戒者都知道,喂,穷鬼,听见了吗,我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