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辈没说话,做媒的四老爷却是有点坐不住了,他离京的时候就知道二太太必格有点左,四太太也跟她说过,但四老爷怎么也没想到会像二太太会到这种程度。亲叔叔给亲侄女说媒,难道还能把她卖了不成。
实在有点气不愤,四老爷开口道:“二嫂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了,何家虽然现在经商,却也是书香门第,家境又十分富裕,前头是有嫡子那也是因为太医说过思芸以后子嗣艰难。何家大爷那是我见过,也打过交道的,又是嫡长子,思芸嫁过去就是宗妇,二太太要是实在不满意就算了,何必说这些话。”
二老爷连忙道:“四弟,为兄的真没这个意思,我倒是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只是你二嫂她……你就看在她病的份上,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四老爷的怒气这才有几分消了,二太太却是对二老爷道:“当年徐家退亲,你当父亲的一句话不说,任由女儿年华虚度。后来女儿被孙家打成那样,也只是和离完事,不能为女儿出头多争口气。现在女儿再嫁了,商人之妇如何做的,你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二老爷听得火气也要起来,刚要去反驳二太太,陈太君突然间问:“我们当长辈的都是把三丫头往火坑里推,只有你一个是为她好的。看来这门亲事,你是怎么也不会答应了。”
二太太本来正哭着,听到这话只以为陈太君松口了,本来女儿家的婚事都该是父母做主的,祖母的意见只是参考而己。陈太君如此强硬,本来就是她不对。现在眼看着陈太君就让步了,她如何不坚持,道:“让我答应这门亲事,除非让我死!!”
“好,好的很!!”陈太君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冷哼着道:“你不用去死,老二,去写了休书来,休掉这个忤逆婆婆,不敬长辈的不孝不贤之妇。”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住了,就是二太太自己也是傻住了。
陈太君却是又看向二老爷喝着又道:“还不快去,此等恶妇不去,二房儿女不少是被她祸害,终会酿成大祸。”
大太太和三太太首先反应过来,大太太扯出笑脸来,劝陈太君道:“老太太消消火,只是因为三丫头的亲事而己,哪能就休了二婶婶呢,等我们劝劝二婶婶,等她明白过来就是了。”其实就二太太这样的,休掉也好,只要休也得分家之后再休,现在休掉又算是怎么回事。二太太说起来也并没有太大的错处,至于明面上的过错是没有的,又为韩家生儿育女,想休掉也不容易。
二太太终于反应过来,却是放声大哭,她进韩家门这么些年,生儿育女孝顺公婆,自觉得没做错什么。虽然说要孝顺婆婆,但也得看是什么事,女儿家的婚事是大事,思芸己经跳过一次火坑,总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再跳一次。
三太太虽然很不想,但这时候也只能去劝二太太,只是不等她上前。就见思芸从里间里跑了出来,刚才长辈们在说话,又是说的她的亲事,她自然不好出来。后来陈太君动了怒,说要休掉二太太,思芸是再也坐不住了。
跑到陈太君跟前跪了下来,哭着道:“老太太,都是我命不好,太太也想着我以后能好,求老太太就不要责怪太太了。”
陈太君眼泪也掉了下来,伸手摸着思芸的头,只是掉泪也说不出话来。其实何家这门亲事到底如何,陈太君心里也没底,但要是不让思芸嫁,思芸又能嫁什么样的。她没有时间了,不能再给孙女好好挑户人家,只能挑自己最信任的四老爷,将来是好是歹她也不知道,也看不到了。
屋里哭声一片,最后还是沈氏和卫氏把二太太扶起来的,大太太和三太太看陈太君精神也己经差不多了,也想把陈太君扶进去休息。陈太君也觉得体力耗空,她也知道自己大限己至,但不管怎么样也得撑到孙女出了嫁才好,她还不能现在就去了。
大太太和三太太一起把陈太君扶起来,往屋里走的时候,陈太君还是对二老爷道:“你要是不想我死不瞑目就在我闭眼前把婚事办了,至于二太太,她要是真不同意,就是一纸休书让她出门吧,这样的儿媳妇我不要了。”至于二太太是不是要寻死上吊,那都随她去,女人使这种招术,得有人理会才有用,不理会也就那样了。
二太太本来己经停止了哭诉,听到这话不由又大声哭了起来,陈太君也不听,只是摆摆手。二老爷明白,向儿媳妇使了眼色,迅速扶着二太太走了。归宁的姑奶奶们,站着围观了这么久,也多少有点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一会大太太和三太太,四太太安置好了陈太君,向众人示意,陈太君睡了,自然要各回各房,不能打扰了老太太休息。
虽然姑奶奶们归宁是因为四老爷回来了,来拜见叔叔的,但闹这么一出,也是各自先回去了。思琪跟着大太太走了,思宸自然跟着三太太回了三房。刚才围观的时候,思宸己经听到有几分明白,三太太又具体把何家的情况跟思宸讲了讲。
“要是姑爷实在很好,这也是门好亲事。”思宸说着,因为说亲的是四老爷,应该是对何家大爷很了解的,不然他不会说给自己亲侄女。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