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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1 / 2)

“啊—!”

突如其来的脱缰般的速度,惊得林烟湄大呼出声。

聚精会神策马的江晚璃顾不得安抚,也无意安抚,只管感悟马背上久违的洒脱和自由掌控去路的畅快。

“姑娘太快了!危险!”

“前头是坡,您慢些!属下追不上!”

唯独苦了乌瑞,在后提心吊胆跟着,慌出一身冷汗,嗓子都喊哑了。

即便殿下的马术是安芷亲授,那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鲜少碰马的人飙起速来,简直胡闹。

“芜呼!”

不知跑了多久,马后的城池渺若方砖之际,林烟湄约莫激动到麻木,居然敢睁眼了。

她新奇地逡巡四面八方,指着血红的残阳感慨:“阿姊快看,它好壮美,映红了漫山的云!”

“日暮了?吁!”

一语惊醒梦中人,沉溺跑马的江晚璃眼底光晕重聚一处,讷讷望了眼西天。

白日里北面虚影如水墨画般的连绵山峦,竟已近在咫尺。

她出来太远了。

“怎么不跑了?好舒坦的。”

马蹄减速,眼周画面不再腾挪,林烟湄意犹未尽地,转头巴巴盯着江晚璃。

“该回了,再晚马儿累了罢工,天也会黑。”

江晚璃回眸寻觅起乌瑞的踪影,良久,才在东面一里开外处,找见个小黑点。这一刻,她隐隐萌生些后怕,暗怪自己放纵过头,也没比林烟湄处理苦闷的方式成熟多少。

是了,适才策马时,因周遭空旷,她找回驭马的感觉后,不知不觉间紧张松懈,也沉沦于肆意飘飞的思绪中,难以自拔了。

她摸不透林烟湄的愁,却能对小鬼的心绪感同身受。

只因她也有同样难言的顾虑,不敢说给小鬼听。这些顾虑,从离开康县起,就在她心头生了根。

江晚璃听说过,母亲当年继位时,确曾几经波折。当朝太傅言锦仪和大将军安芷,正是因力保江祎登基,拥从龙之功,才得以权倾朝野,做了天子身边三十年的股肱近臣。

江晚璃亦知晓,沉疴缠身的母亲每逢病弱,呓语里常有自责不安,醒后数度叫停大朝会,往皇陵静修…

可她自问,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江祎强撑病躯理□□出了怎样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江祎在位时,几乎是在拿命肃清朝堂弊政,不然何至于耳顺之年就差点撒手人寰。

在她的认知里,她的母亲从未对权欲表露出几近癫狂的痴迷,反而把为君的责任缕缕挂嘴边,愁到长吁短叹,食不知味。

但——

林雁柔的指摘,会是空穴来风吗?

寸瑶她们滔天的恨,会是子虚乌有吗?

她母亲的皇位,当真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抢来的吗?

江晚璃挣扎过。怎奈,这些疑窦冒头就压不下了。她不愿面对这些大不敬的混账想法,恨不得打爆自己的脑子。

那是她的母亲,是大楚之君,是给她储君身份的源头,她怎么可以猜忌?

但她就是忍不住去思考,忍不住想要先林烟湄一步,查查旧事。

“姑娘,呼…呼…可算追上您了,咱回吧。”

乌瑞终是气喘吁吁赶了来,一席话打断了江晚璃的遐想。

江晚璃怔忡须臾,才僵硬地点点头,与林烟湄商量:

“湄儿坐乌瑞的马好么?这匹马可能承受不住负重赶路了。”

“行吧。”林烟湄勉强妥协。

却在下马前,渴盼地打量江晚璃:“阿姊,我们明天还来,好不好?”

“明天…”

江晚璃顿了顿:“该启程了,时间宽裕些,赶路方不至于太紧张。”

闻声,林烟湄低下眉眼,默默滑下马,没再多言。

归途一路,她也一言未发,像个呆坐马背的木偶。

月朗星疏,更声次第之际,两匹倦马停于家门外,皆恹恹半阖起眼,连蹄子都不想抬。

林烟湄纵身落地,扬手掬了捧寒凉的风:“不知疲倦的,只有它。但它很坏,假装裹走我的烦恼,骗我开心许久。结果,等我回家,它竟又把这些一股脑送还了回来。”

闻言,江晚璃心头咯噔一下:“湄儿还是很抵触赴京?若实在为难,我们…”

“没,发发牢骚而已。”

林烟湄淡笑着打断她,伸手牵住她的袖子,蹦跳着跨过门槛:

“长大成人谁还没点烦恼了?阿姊没有吗?走,睡觉去咯,梦里自在着呢!”

第115章 腌入味啦

平乐五年,元月廿三,是个晴空万里的爽朗天色。

午后,长安城南十里处的长亭旁,一队车马停于光秃秃的官道边歇脚。

江晚璃推开车窗,遥遥眺望了眼巍峨高耸的南城门,因光线通透,这一眼,竟让她瞧见了北宫山顶金碧琉璃的禁庭高阁。

阁顶明媚夺目的巨大水晶珠,映穿艳阳,折射出七色的火彩。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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