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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1 / 2)

“啊—!”

一记鞭子自手腕飞甩而出,带着浑圆冲天的惯性,劈在了林烟湄单薄的肩头,音爆声顷刻与惨叫融为一体。

惶然满面的江晚璃还没从突然甩鞭的轨迹中回过神,下一刹便目睹了小鬼吃痛缩于墙角的痛苦模样。

她惊呼一声,抬脚朝那里扑去。

“拦着。”

江祎冷声命令左右,将鞭梢折起握在背着的双手间,冷冷打量怒目圆瞪的女儿。

身侧宫人闻令,忙搀牢江晚璃的胳膊,不容她上前半步。

只剩林烟湄孤零零躲在牢房角落无助颤抖,脸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早已一片青白。

江晚璃愤懑不已,卯足力气挣扎,奈何身子虚拗不过,急得脸颊抽搐:“母亲是否太过分了!”

“怎么,你这般幽怨质问朕,是当真要践行那劳什子荒诞承诺么?”

江祎蔑然冷笑着,步步逼近林烟湄,森然目光倾落,迫使林烟湄把蜷缩的身子抱得更紧几分。

饶是身侧的江晚璃,此刻都感受到了鲜明彻骨的压迫与慌乱,不禁疾呼出声:“您别碰她!”

“呵…”

江祎闻言,回睨她一眼,随即俯下身,揪住林烟湄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桎于身前:

“江清悟,你真是朕的好女儿,为这个野丫头,忠孝全然不顾。朕今日倒要看看,碰她能如何。”

话音未落,她不知从哪变出个头部锋利的细簪,毫不犹豫地扎向林烟湄的肩头:“啊—!”

又一声惨叫响彻回音处处的掖庭狱。

豆大的泪珠子从林烟湄脸颊滑下,吧嗒砸在地上。

“母亲!”江晚璃顿时红了眼眶:“您有气冲我来!”

“这话不该朕来说么?”

江祎漠然欣赏着这出戏,从腰间抽出枚匕首递给江晚璃:

“朕听闻昨夜你扬言为了她,会与朕以死相逼,她伤一寸,你伤一丈?现在朕伤了她…”

说着,江祎故意把长指甲抠压于林烟湄肩膀渗血的位置,用力摁了摁,余光观瞧着林烟湄咬牙忍痛的委屈样,转眸挑衅女儿:

“这伤应该够一寸罢?为君者一诺千金,你敢么?”

那寒芒闪烁的匕首,在太后掌心掂了掂。

江晚璃讷然,想不通母亲何苦为她的一句话较真,竟要拿真刀真枪挑衅她…她茫然对上江祎冷淡的眸光,从中读到了无尽的嘲讽,好似眼前人从不相信她有胆子自伤一般。

“愣什么?不敢?”

江祎冷嗤一声,低眉审视着林烟湄满头的冷汗,挖苦她:

“储君的话能乱说么?你是骗她?可怜她与你同榻共枕,该是信了。为这荒唐言,她不惜违逆朕心,既蠢又痴,活着岂非是笑话?”

“够了!”江晚璃后槽牙狠狠咬紧,垂眸盯上那匕首:“拿来。”

江祎略显意外地挑了下眉,眯着眼半信半疑与之对视须臾后,果真前移半步,亲自把匕首塞进了江晚璃掌心:

“不必逞能,做不到无妨,话说错,朕帮你善后。只要没知情人知晓,等同没说过,不是么?”

“母亲的讽刺,愈发刺耳了。”

江晚璃甩开碍事的宫人,眸光寸寸黯淡下来,偏过头没再看太后,她攥着匕首的手背青筋突起,还在微微发颤。

“阿姊松手!”

林烟湄从没在江晚璃惯常清冷自持的容色中见过那样狰狞纠结的神情,紧蹙的五官中似夹杂着无法言说的苦闷与绝望,哪怕她只能看清半张侧颜,也足够她心惊感伤…

母女间的相处方式,怎会是这样?她原以为,只有病态的林雁柔会句句捅穿她的心窝子…

眼前那双凤眸,无声无息闭紧,手腕往脖间够了过来。

林烟湄大惊,猝然往前扑去:“别赌气!算我求你,扔了刀…我根本没回应你糊涂的承诺,你别被激将,别犯傻!我哭晕了你知道的…”

“闭嘴。”

江祎绊了林烟湄一脚,反手又把人拉扯回身前。

“您是她娘亲啊!”

林烟湄不可思议地瞪向江祎,那错愕的眼神颇似在审视一个怪物:“连亲生女…唔呜呜!”

一团丝帕粗暴扼制了所有的控诉。

江晚璃旁观着这一切,忽而哂笑出声,架在脖颈的匕首转个弯对准小腹:

“怪女儿误判了您,君主的思量中哪里有人情体谅可言,我的抉择但凡于您的权威有碍,都不配存在。从小到大,我想护的人和物,只要不顺您意的,无一次成功过…”

话到此处,江晚璃眼底突兀迸射一道决绝精光。

“不!阿姊—”

交握发力的双手果决刺向腹心正中的刹那,林烟湄发了疯似的,顾不得流血的伤处,猛然抡起胳膊,硬靠癫狂爆发的气势挣脱了江祎的禁锢,一股脑扑向江晚璃,伸手要推她卸力。

可惜,为时已晚,那寒刃穿过锦衣,隐没了扎眼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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