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望舒要回答的时候,一阵乐器声打断了她的话头,舞伎们从亭外翩翩而入。她们身着轻纱,衣袂飘飘,舞姿轻盈优美,时而旋转,裙摆如盛开的花朵,其中蕴含的生机与这春色恰到好处地融入在一起。
借着音乐声的掩饰,她把自己在宫里如何帮助二皇子捉妖的事情告诉苏萱。
苏萱点了点头,接着说:“二皇子为人谦虚有礼,聪慧谨慎,不像太子那般嚣张跋扈,只是可惜生母的地位远不如皇后和柔妃,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句话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之前太子威胁她的那副丑恶嘴脸,姜望舒表示简直不能太赞同她的评价。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后突然高声说:“每年都是这样的歌舞,翻不出什么新花样,王家女,本宫听闻你最善歌舞,可愿上前献上一舞?”
苏萱在旁小声和姜望舒说:“看来,这皇后是想要选一个合适的太子妃人选,这太子虽然已有侧妃,但正妃的位置还空着,她正急着
“王家女是官家女子?家世显赫吗?”
“王丞相的嫡长女,确实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他家还有一个庶女,都希望能够嫁入皇家,看皇后的意思是更加偏向长女。”
皇后在上相看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姜望舒和苏萱在下聊的不亦乐乎。
“那就是两女争一男的俗套剧情了?”
“差不多吧,庶女知道大姐更受偏爱,就故意放出谣言,说大姐在外藏了人,这当然是假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庶女故意找来的,虽然最后还了王家女的清白,但是家丑不可外扬,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
姜望舒瞳孔放大:“王家女就甘愿咽下这口气?如果是我,一定会有力地回击。”
“当然不,王家女知道这件事情后,气得当晚就带着丫鬟把庶女推到院子的湖里,王丞相知道这件事情嫡女心里有气,就只是把她训了一顿,没有什么惩罚。”
姜望舒点了点头,再抬头看王家女的舞蹈,莫名多了几分英气。
“可惜,她们只看到了权力和地位,对太子的为人并不了解,可是我不明白,太子明明是暗定的继承人,为什么还要如此为难二皇子?”
苏萱耸耸肩说:“三皇子胆小怕事,若说可能有威胁的,也就是二皇子了。”
两人又聊了很多八卦,说到好笑的地方,两人还端起酒杯阻挡偷笑的嘴角。
突然,苏萱伸手摸了摸姜望舒的脑袋,无奈地说:“姜妹妹,我发现你有一种魔力。”
姜望舒不太理解地问:“什么魔力?”
“一种能够带动人和你一同胡闹的恐怖能力。”
姜望舒没有理解苏萱的意思,如果祁辰在这里,一定会十分赞同苏萱说的话,就比如他本来是一个王爷,却莫名其妙地和她一起去偷吃艾糍这件事他一定会烂在肚子里。
突然,皇后的目光看向了捉妖师的座位处,温声说:“苏萱,本宫听闻你的剑术高超,可否愿意为大家舞一剑?”
没想到,苏萱直接站起来,恭敬地说:“对不起皇后娘娘,小女最近因为捉妖身体抱恙,旧伤未好,恐怕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皇后也并没有再勉强,而是和其他人继续寒暄。
姜望舒能够理解苏萱的拒绝,捉妖门派很重要,但明面上并不宣扬,有损皇家威严,更何况这怕不是一场鸿门宴,苏萱明显没有那个选妃的心思。
宴会结束后,姜望舒和苏萱依依不舍地告别,还有些没聊够。
最近,祁辰突然迷恋上编制花环,由着是春天,编织的材料也多,姜望舒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他的一个花环,桌子上都叠满了。
这天,他又笑眯眯地拿着一小袋材料来到姜望舒的住所,毫不客气地就把所有东西摊放在桌子上,彼时姜望舒正在专心研究新的符咒,被祁辰打断后,一个手抖直接把符箓画废了,上一个打扰她研究的人已经被吓得退出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