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踉跄了一下,许知一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己的fq期好像就是在军训快结束的时候。
这段时间脑子里都是怎么追方言酌,倒是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摸了摸口袋,许知一心里凉半截。
他没带抑制剂。
“教官,”有alpha举起手,他喘了一口气,说,“我的易感期……好像提前了……”
教官面色一变,立马做出处理。拿了抑制剂递给那alpha,又叫了人:“许知一,还有陈思,你们两个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去把alpha送到医务室去。”
陈思是beta,他倒是没问题,直接过去了,但许知一傻了。虽然对外宣称自己是劣质oga,但他终究是有腺体的。临近发情,又碰到这么一个处在易感期的、信息素还是烈酒味的alpha,许知一只觉得困难。
嘴唇动了动,许知一想拒绝,但又想到刚才自己踢正步拖后腿了,便把话咽了下去,揉了揉酡红的脸,说了一声“好”就过去了。
扶住昏昏沉沉的、正压抑自己的alpha,许知一没多想,出于本能,问了一句:“还好吗?”
两人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加上许知一的腺体靠近舌根,又是无色无味的。由于越靠近腺体,信息素味道越浓,迫使易感期的alpha进入无理智状态的概率越大。何况,许知一自己也有fq的征兆。
无色无味的信息素,加上下意识的关心语调,对一个快要易感期的alpha来说,许知一就是现实版的“吐气如兰”。
周围发出惊呼声。许知一只觉得那alpha忽然暴躁起来,猛地就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转了身,就要咬过来。
许知一:“!!!”
他没控制住,本能地想一脚踢翻这个控制住自己的alpha,但没踢成功,反被那alpha绊倒在地。
“唔——”
许知一大惊。见鬼的alpha!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其他同学见状,连忙冲了过来。
“我靠,干什么!那是同学!”
“我真服了,你对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ga都能fq!”
“拉开!拉开啊!”
胳膊被拽着,许知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起来。未见其人,先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许知一眨眨眼,就看着方言酌把自己拉到身后,连连后退好几步。
“班长,”许知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抱他,理智和本能挣扎一会儿,最后还是直接扑了过去,搂住了方言酌的腰,脸颊还往方言酌的肩膀处蹭了蹭,软着声音说,“我喜欢兰花的味道……好好闻。”
方言酌浑身都僵了。
alpha对气味敏感,尤其是oga临近fq的气味。他明显地感觉到有oga快要fq,但是扫视一圈,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完整的oga,鼻尖动了动,他也闻不到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但偏偏,他就是觉得后脖颈处的腺体有些发烫。
尤其是当许知一抱住自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处。
“蹭”的一下,方言酌不仅脸红了,脑海中也瞬间炸起了火花。
医务人员过来了,带了一堆抑制剂,准备给那个易感期的alpha处理一下,以为够用,实则不够,那一堆学生都过来要了一个抑制剂。
医务人员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味道,目光扫视那一群脸红的alpha身上,奇道:“都易感期了”
没人吭声,只是沉默地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
窦临川觉得浑身不对劲。扎了一针抑制剂后,感觉差不多后,就去找方言酌,打算跟他吐槽一下这离谱的事情,结果哪还见到他的影子
不止他,许知一也不见了。
嘴里含着薄荷糖,冰凉的味道刺激着许知一,直接让他的理智回了几分。手心被方言酌握住,许知一愣了愣,仰头,正好瞧见方言酌那红透的耳尖。
操场附近,就是一处茂密的森林,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因为这里蛇多。许知一也怕蛇,就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小声叫方言酌的名字:“方言酌。”
方言酌顿了脚步,松手,但是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再次打开一瓶抑制剂,就要灌下去。
许知一盯着他的抑制剂,低声说:“能给我喝一口吗?”
手一抖,抑制剂差点全洒了。方言酌回头看他,白皙的面孔上布满了晚霞。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方言酌克制自己发颤的语调,迫使自己冷静说:“许知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知一搓了搓脸:“抑制剂啊。”
“你也需要”
许知一沉默片刻,哼哧哼哧地舔了舔嘴巴里的薄荷糖——腺体被薄荷刺激了一下,这会儿倒是让许知一清醒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许知一还是面不改色:“我想尝尝。”
方言酌把心底的怀疑压下去,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