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薄舟疲倦的摇了?摇头:“不?行,有粉丝认识我的车,不?能停这儿。”
“那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回去我给你煮醒酒汤,行不?行?”李珩问。
梁薄舟的眼睛幅度很?小的弯了?弯:“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我一个人过日子?嘛,不?会做饭不?就?饿死了?。”李珩拍着他的背哄道:“乖,回车上去,我尽量开稳点。”
梁薄舟松懈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个踉跄从车座上直接扑到?了?李珩怀里。
李珩眼疾手快,猛然伸出?手将他当空抱住了?。
“你别待会儿吐我身上了?!”
梁薄舟脸色绯红,软绵绵的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歪,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
李珩没听清,只好稍微侧过脑袋细听他的话音。
于?是梁薄舟说了?第二遍,这回李珩听清了?。
他说:“警察叔叔,我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李珩愣了?愣,他被梁薄舟这又疯癫又黏糊的醉话惹的耳朵尖通红,只得伸手将他的嘴唇一捂,低声回到?:“那能怎么办,你得问你自己。”
梁薄舟阖着眼睛,似乎完全没把?他的回答听进去,自顾自的嘟囔着:“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是我说的那样……”
李珩笑着蹲在车边,用?掌心扣住他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那在你嘴里,我是什么样子??”
酒精在胃里火烧火燎的翻滚,梁薄舟难受的在他身上拧动了?好几下,脸颊一侧,柔软的嘴唇擦过李珩的脖颈,直弄的人心里发痒。
“你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你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李珩好歹在体制内混迹多年?,且能不?到?三十岁就?干到?刑侦支队长的职务,他绝不?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电光火石几个思索的功夫,他就?想明白了?自己不?在的时候,酒桌上有人对梁薄舟说了?什么。
他并没有很?生气,甚至也不?太有情绪上的波澜,自始至终维持着那个仰身抱住梁薄舟的姿势,既不?动弹,也不?说话。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直到?梁薄舟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他才起身又将人放回床上,让他躺好,再一路开车回去。
回到?家以后梁薄舟被李珩扶着,喝了?点醒酒汤,人又清醒起来,抓着李珩不?肯放手,见李珩并不?反抗,就?又得寸进尺,一把?将李珩推到?了?床上。
“哎!你小心点……我腰差点闪了?。”
李珩说着就?要坐起身,然而醉酒后的梁薄舟抢先一步,直接跨坐到?了?他身上,居高临下揪住了?他的领子?,打算脱他衣服。
李珩悚然一惊,警告道:“你别乱来,今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喝了?酒,不?可以。”
梁薄舟不?依不?饶,一把?扯开他的皮带扣,用?行动表示他不?管,他就?要做。
李珩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那你躺下吧,我尽量轻点。”
……
李纪阳刚刚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就?感到?一阵极其难忍的疼痛从他的四肢百骸传来,他的右脚踝似乎被人打折了?,稍微一动就?传来刺骨扎心的涩疼,他艰难的伏在地上喊叫了?几声,声音嘶哑的浑然不?似活人,自己都把?自己险些给吓着了?。
李纪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眼睛被人蒙上了?,整个视线一片黑暗,手脚均被捆在身后,连一丝爬起来往外逃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远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开门的间隙扬起一地呛人的尘土气息,空气里的味道十分难闻,感觉像是某个人迹罕至的废弃工厂。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面前。
李纪阳立刻不?叫了?。
他非常清楚来人是谁,也对是谁绑了?他这件事心知肚明,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处置他,无边无际的恐惧像一张网,哗啦一下笼罩过来,将他扣头包裹在里边。
“老板,这就?是上次跑到?咱们?分部公司闹事的人里带头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来,语气既谦恭又顺从:“已经?把?这几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您猜的没错,都姓李,都是李志斌……您前姐夫的亲戚。”
“您看怎么处置,要我说不?如?直接报警,反正?案发地在李珩他们?辖区,那小子?从村里考出?来,肯定要脸,咱们?把?他们?村里这些人直接带着过去,当着他同事的面给他扔那儿让他处理,你看他脸上能挂的住么?”
这话落到?李纪阳耳朵里,他登时着急起来,艰难的在地板上扭动着身躯:“别……别这样……”
厂里很?长时间没人说话,半晌,站着的另一人叹息着拍拍手下的脑袋。
“只有派出?所才分辖区,李珩是市局的,扔过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