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很危险。”
“不重要,埃克斯已经死了,在不在乎他都没法坐上那个位置了,”伊诺轻松地说,“四哥为了找厉行,害得埃克斯失去了继承权,他对埃克斯非常愧疚。所以你经常会听见四哥对埃克斯忠心耿耿的说法。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寻找厉行,他只是不炸星球了。”
“感觉我白给四哥当这些年副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来得晚,不知道正常,谁敢把指挥官八卦天天挂嘴边讲。”伊诺说,“四哥为找人具体做了哪些努力我不知道,主要都是三哥帮他找。顺便一提——三哥能成为情报头子离不开四哥的鼎力支持。”
“能想象到,”常北咕哝道,“beta当军长,莱德从无先例。”
“对,所以我估计四哥没少折腾三哥帮他找人,”伊诺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因为三哥的评价是:无论什么事,只要沾上这个名字,你四哥马上失去理智。”
常北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觉得三哥说得对。
“哎——跑题了,”常北回神,在前尘旧事上浪费太长时间他有点儿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给你讲这么半天还没明白?”伊诺一脸这人没救了的表情。
常北愣愣:“?你们不着急?”
伊诺:“四哥都说了让你等,你还能干啥?就等吧,咱们在这儿待命,他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冲。”
“可是四哥开着飞行器走了啊,”常北还是不放心,“那是三哥弄回来的,里面绝对有不能见光的东西……”
伊诺只好更直白地解释:“四哥一碰上厉行就没有理智,我们不了解情况,管不了。但是三哥知道,三哥会管。”
常北:“可是三哥开会呢啊。”
“我也开会呢,不也有空给你讲八卦,”伊诺打开投影,调出主城区领空所有街区的监控,“我估计四哥正在去找王森的路上,你别管,装四哥还在埃克斯家里认真参会就行。我早想看他暴揍王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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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被转移到一个更陌生的环境,除了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他获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周围很安静,有交谈声但很低;进入电梯后一直在下降,虽然降速慢得像生怕被厉行发现。厉行觉得这不是医院,大概是某座研究所。
厉行被放在一张单人床上,四肢都被捆了起来。一双冰冷的、带着医用手套的手从他手臂内侧取走了一些血液,根据抽血时长和他血液流速判断,差不多是五个标准管的量。
被抽了血,厉行脸色肉眼可见地发青。他身体造血速度比正常人慢两到三倍,申良从不敢这么大量地取他的血液。
那双手又从他脑袋上拔了一撮头发,随后厉行脑袋被抬起来,一根类似于棉签的东西在他后颈来回刮了很多下。
刚被标记过的腺体受不了这刺激,厉行不受控制地绷紧。
“咦?”一道男声说,“会有明显感觉?”
“这台手术难以想象的成功。”
“不止,一台手术做不成这样。”
“别废话,给我细针,”那道声音说,“提取组织液。”
“……!”
厉行擅长承受疼痛,但当那支细而长的针头斜刺进腺体时,他还是承受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喘息。他紧咬下唇以阻止喘息声泄露,因失血而泛白的唇沁出血痕。
“疼的话哼一声,”男声说,“给你打麻药。”
“直接打了吧,你看他这样,肯定疼。”
“用吗?就一针啊,抽点儿组织液,也不干别的,马上就好了。”
“……我往你腺体里扎一针,抽点儿组织液,你受得了?那哪是就疼一下啊,做个人吧哥。”
这个对他有些善意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估计刚来这儿上班没多久。
很久之前,航空母舰里的实验员也有善意,会在能力范畴内让他们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