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牵连。
苏云漪听此瞬时慌了神,双手攥紧衣襟,着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我……没……没见过旁的人啊,不……不对。”
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向海瑾朝说道:“我从太医局出来的时候还碰到了一同参与殿选的林静薇。”
一旁的从官执笔记下。
“林静薇是昭仪娘娘的亲侄女,你说,她有什么动机来害自己姑母?”
苏云漪摇头,“我……我不知道,但我真的见到她了的。”
她挠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忽然又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刚进京的时候,贺连珠受了伤,她的药里可是有川乌的,如果这个耳坠让你们怀疑我,那她不是更值得怀疑?”
她手中晃了晃耳坠。
一时扯进来三个良家子,海瑾朝揉了揉眉心。
他挥手吩咐道:“先把她关起来,容后再审。”
苏云漪将耳坠放下,便随着衙役往牢房中去了。
因着前一日下过雨的缘故,大理寺的牢房里闷热潮湿。
狱卒将饭菜送来,她颔首谢过,老鼠“吱吱吱”地在她脚边叫着,她夹起来一片半生不熟的菜叶子甩到墙根处,几个老鼠便爬去挣着啃了。
“苏云漪!是你害我。”
贺连珠被带过来的时候,见苏云漪吃的投入,气不打一处来。
她昨日还觉得奇怪呢,这个女人怎么好端端地来她房中,敢情是趁着机会将川乌放进来,好来害她。
天地良心,她的伤早就好了,哪有什么川乌。
那个海大人分明就是徇私,真是岂有此理。
苏云漪吃饱喝足后看向她,好心提醒她道:“贺娘子,你桌子上有老鼠。”
贺连珠垂眼就见到一只圆滚滚的老鼠正在“咔吃咔吃”地愣着她碗里的那几片菜叶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小老鼠抬起来头和她来了个深情对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连珠吓得便去扯早就被锁上的牢门,一边大叫:“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她这么一喊,就有狱卒一脸烦躁地过来了,“吵什么……”
见是贺连珠后,瞬时换了一副关切的面庞,“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不要在这了,你去跟你们大人说,让他放了我。”贺连珠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狱卒直觉她是把人当傻子,哪个犯人进来了不是等查清了真相才能放出去的?
虽然贺连珠出身不寻常,他不敢惹,可他真到了海瑾朝跟前,他也就不用活了。
“娘子,这不合规矩,没找到真凶之前您得在这里待着。”
贺连珠听见这话瞬时恼火,她瞥过头指着另一间牢房中的苏云漪,气道:“还查什么查,真凶就是她!”
她这一激动,惹得桌上的老鼠也抬起来脑袋看向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云漪被她指认成了凶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出声唤那狱卒,“差爷。”
她站起来福身,温声道:“贺娘子没什么坏心思的,她只是胆子小一些,一个人跟老鼠在一块难免会怕。不如这样,您把我同她关在一起,这样我们俩还能有个照应。”
狱卒瞥一眼一旁吵吵嚷嚷的贺连珠,轻轻点头,“倒也可以。”
说罢,他就将苏云漪带到了贺连珠牢房里。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只点了一盏随时都可能灭掉的灯火,贺连珠看着她动作熟稔地将老鼠赶到了墙根处。
她冲苏云漪招了招手,小声冲她说道:“你快过来!”
苏云漪刚一过去就被她死死地抱着不松手,或者说,她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苏云漪身上。
苏云漪有点无奈,她道:“它又不会吃了你。”
“你不觉得它们很……”她压低声音在苏云漪耳边说道:“很恶心、很可怕吗?”
苏云漪垂眸,觉得她抱得太紧了,挣了一下没挣开。
贺连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谁能想到她这么大的力气。
她叹气,“贺娘子,那有个小床,不如你去休息?我帮你看着,绝不让老鼠近你的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