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那毛毛要跟着我挨冻了。”薛长松揉了揉毛毛的脑袋。
明堂往薛长松这边挪了两步,头看向另一边,手伸过来去捞毛毛。
也不怕摸错地方……
薛长松拽住他的手腕,明堂被他的力道拽得往后踉跄了一下,紧接着被人接住,稳稳地坐进吊椅里。
薛长松把早就准备好的长羽绒服扯过来,给明堂披上。
明堂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该不会是看他不给,薛长松就来主动讨要了吧?这还能硬抢吗?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事儿薛长松已经干过了。
“干什么?”
“聊聊天。”
“有什么好聊的……”明堂脚尖一下一下轻点着地面,吊椅小幅度地摇晃着。
“不知道,”薛长松如实回答,紧接着又问:“今年要结束了,你有什么遗憾吗?”
明堂仔细想了一下,他过得挺好的,生活优渥,家庭关系良好,有了……算是有了一堆朋友吧,薛长松不算。
如果非说有的话:“题好多我好辛苦,明年能轻松一点吗?”
薛长松否认:“不可以,不然就要上大专,大专学历也不能持股。”
明堂:“……”
明堂:“你再用这种瞎话骗我我就走了!”
薛长松拉住他:“换一个。”
明堂往外拽自己的手,使了半天劲,最后无力地看着漆黑的天:“没有烟花。”
就这个吧,他就不信薛长松会找来一堆烟花给他放。
那薛长松的生日就要在局子里过了。
“闭上眼睛。”
明堂:“!”
明堂:“我警告你啊薛长松,不许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薛长松:“……知道了,快闭上。”
明堂闭上眼睛,还是不放心:“我最烦那些土啦吧唧的套路了你知道吧,每次小姨看这种电视的时候我都很嫌弃的,所以你还有后悔的机会现在打电话取消你那些……”
脑袋被套上了一个东西,明堂睁开眼。
“烟花,好看吗?”
“薛长松你这个阴谋家,要是我不说烟花的话你肯定一直否认直到我说烟花对不对,你心机相当重呢薛长松我告诉你……”
明堂碎碎念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好漂亮。”
一团团烟花在明堂眼前炸开,像是粉色的星云一样,莫名让人觉得很柔软又安心。
明堂下意识伸了伸手,被另一个人握住。
“新年礼物,怎么样?”
明堂:“……”
不说话就是很喜欢。
薛长松勾唇,转头看向天空。他的眼睛很亮,好像也看着烟花似的:“你不知道,有一年首都终于放了烟花,那天我有多想跟你一起看。”
是银色的树和雪的样子。
是明堂跟他过的唯一一个冬天。
“你做梦呢吧?”明堂毫无浪漫细胞地说,“首都什么时候放过烟花?而且我们一共就认识一年多,哪来的‘有一年’?”
薛长松还是笑:“可能吧。”
“几点了?”明堂问。
薛长松看了一眼手机:“还有十分钟,就是新年了。”
明堂把vr眼镜摘下来,扔给薛长松,“唰”地推开门跑掉了。
薛长松手里一空,再抬头人已经跑出两三米远了:“?”
这就走了?
口袋里的毛毛动了一下,薛长松低头,叹气:“他不要你了。”
毛毛不听他的屁话。
半分钟后,走廊上又响起明堂的脚步声。
薛长松挠着毛毛的下巴:“他还要我诶。”
毛毛不听他的屁话。
“给你的。”明堂抱着一个微缩景观跑过来。
一棵积着雪的挺拔的深绿色松树。
“咳咳,本来我只是想随便买点什么东西的,但是你都送我项链了……只是投桃报李,普通朋友我也一样送的,”明堂警告薛长松,“你不要想多啊……”
“唉,其实我也想搞黄山松赤松那样的树形的,可是有点太难了,”明堂有点丧气地垂下头,“不过你也不许小瞧这棵树,虽然可能有点不像,但是它可是弗雷泽冷杉,最适合做圣诞树的树种!”
明堂咳了一声,转开视线:“我最喜欢的树。”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收礼物人的回应。
“哎,薛长松,你倒是说话啊,你不喜欢我可拿走了。”明堂强撑着,其实心里打着鼓。
他是新手,为了做这个废了六七天的功夫。白天要写作业做薛长松布置的题目,晚上还要加班加点背着人搞这个,他连游戏都不玩了。
薛长松要是不喜欢……
明堂抿了抿嘴:哼!毕竟马上就是薛长松的生日了,他就先放薛长松一马。
明堂的手腕被拽住,薛长松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