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了好几次镇北侯和谈家军,他肯定吓到了吧?估计今晚都睡不好觉了吧!”
裴折玉将他轻轻拥入怀中,笑意凉薄,“他心里有鬼,才会怀疑你提起谈家军是被他人挑唆,但他当年为了灭口所有知道先帝死因真相的人,能将三万谈家军卖给漠北,如今也不会心慈手软,我们下次还是要小心点,把他逼狠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谈轻比了个手势,“明白!”
他捧起裴折玉的手,跟漠北的神箭手比试过了一段时间,裴折玉手上的淤血越发明显,掌心一道红痕,指节上已微微红肿起来,叫谈轻的动作越发小心,也越发不高兴。
“到底是谁暗中下手害你?马是宫里的,漠北使团应该接触不到,这次是自己人动的手。”
明知道是这种场合,还在自家的马上动了手脚,谈轻鄙夷道:“这什么人啊,究竟是冲着你来的想看你栽跟头,还是漠北人藏在宫里的内鬼?这种时候出手,其心可诛啊!”
裴折玉道:“裴璋虽然与漠北勾结谋害先帝,到底也是大晋的皇帝,一个漠北王子还不足以让他畏惧忌惮,不至于让他做出损己利人的事。这次应该不是裴璋,但暗中动手脚的人险些害我输了比试,也是在损害大晋颜面,这次裴璋一定会彻查到底。”
谈轻问:“那你觉得会是谁?会是太子还是瑞王?”
裴折玉缓缓摇头,“我出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可说不好。”
谈轻怀疑是赔钱货干的,毕竟他们有仇,瑞王也有嫌疑,他细想了下又觉得裴折玉说的在理,“我感觉这事还是内奸干的,皇子不会这么蠢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万一被查到了,肯定会惹火上身的。”
“不好说。”
裴折玉道:“你没事就好。今日拓跋武显然是有备而来,知晓秦如斐,又故意选我出场,还提到了你,他当时是故意冲着你我来的,但我想,他实则是冲着老国公去的。”
谈轻惊道:“他莫非是想试探裴璋是不是还信任外公?还是想看看,外公是不是已经老了,对漠北没有威胁了,方便他们打过来?”
“或许都有。”裴折玉也说不准,只揉着谈轻头发说:“不过接下来我们与拓跋武应当没什么接触了,之后应当都是瑞王与他接触更多,这段时间,我也能借养伤多陪陪你。”
谈轻小心捧住他的手,急道:“别动,回去我给你好好上药包扎起来,一定不能留疤!”
但说到瑞王,谈轻愣了下,“对啊,之前你把接待漠北使臣的事让给瑞王了,拓跋武入京后,瑞王跟他肯定接触过,那今天……”
裴折玉握了握红肿的手指,“这么明显的事,瑞王应该不会做。裴璋会查清楚的,我们等消息就是,轻轻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的丹凤眼直直盯着谈轻,盯得谈轻一脸迷茫。
“什么事?”
裴折玉就猜到他肯定忘了,笑着摇了摇头,微微侧首,光洁的额头抵住谈轻眉心,“先前不是说过,回去之后要给我奖励的吗?”
谈轻往后躲了躲,反应过来捧起裴折玉那双原本白皙修长,漂亮得宛如艺术品一般,如今却满是淤血勒痕的双手,笑得很无辜,“可是你都受伤了,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说?”
裴折玉挑了挑眉,低头亲了亲谈轻嘴角,丹凤眼直勾勾盯着他不放,“不是还有轻轻吗?”
谈轻红着脸瞪他一眼,眼睛却亮晶晶的,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嘛,今晚我来就是了。”
第177章
漠北使臣朝见过皇帝之后,小气的裴璋半点奖赏没给裴折玉,倒也让裴折玉回府休养几日。这几天裴折玉都不用去刑部了,但有些公事还是要他过目的,问题是他伤了手。
谈轻主动做这个手替,帮裴折玉回信和批阅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