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只为上位的皇帝服务。
之所以亲近清平王爷,是因为清平王爷生性闲散,爱好风雅,与胞兄皇帝的关系更是非常亲密深厚。
而这四大家族的家主,外貌年龄也各有特色。洛阳王家的家主王世崇,今年已经六十岁,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目光清癯,留着一撮小山羊胡子,颇有些仙风道骨。而徽州周家的家主周森,四十多岁的年纪,白净微胖,中高个子,穿着素花锦绸,未语先笑像个大肚弥勒佛。蜀州唐家的家主唐智荫则三十出头,鼻梁高耸目光炯炯,一身青色万字纹蜀锦衣袍,端的仪表堂堂风度不凡。江浙沈盛却是刚刚接任沈家家主不过三个月,年方二十七,一身白袍,斯文儒雅,整个一英俊潇洒的温润君子。此时四人与清平王爷共聚,于明亮的烛光下,共赏宋熙然呈给清平王爷的牡丹图。
“墨色牡丹!”周森赞叹道,“此种只在画中有,我们人间的花会,当真闻所未闻!”
“还有蓝色!”王世崇指着画中花道,“我等家族传承数百年,倾无数先辈毕生心血,不曾出现蓝牡丹啊!”
唐智荫则是笑微微地看向主位的清平王爷:“还是王爷所在的京城,天子脚下,藏龙卧虎。”
清平王爷年方四十,眉目清秀一身贵气,因为保养得当,又长久为书香诗画浸染,故而颇为俊雅雍容。此时听了唐智荫的话,不由莞尔道:“什么天子脚下藏龙卧虎,论起花卉牡丹,诸位才是行家里手,地灵人杰。这黑色蓝色的牡丹,本王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这谢氏,到底是技艺超群还是故弄玄虚,本王实则也是不得而知。实在是有京兆府尹宋大人作保,本王宁肯信其有,又不敢独专这天下仅有的绝品,才邀请各位屈就前来。若明日真的败兴而归,还望众位不要怪罪本王才是。”
“哪里哪里,”众人纷纷道,“王爷盛情,不胜感激。”
“不过,”清平王爷摇头道,“这谢氏委实古怪,她从未有过牡丹渊源,也不曾流露过半点种植的天分,突然来这么惊天一笔,又死活不肯将花卉献上,非要人亲临谢氏药庄,这件事,诸位还是要提防其中猫腻啊!”
王世崇道:“此番牡丹花会的风波可是闹得动静不小,不惟王爷邀请了我们世家家主,便是大江南北的花卉商也是齐聚京城,意欲一睹为快,如此声势,谅她也不敢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清平王爷道:“怕就怕她以牡丹之名赢得天下关注,却借此行阴私之事。”
沈盛微笑:“若论之前,她与永安侯府闹得动静可是不小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阴私之事行的差不多了,在下倒是觉得她这是心有不甘,有意惊艳天下,为自己赢得无限生机呢!”
唐智荫点了点头,周森道:“别的我倒也不置喙,只说她敢以牡丹之名惊动王爷,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不是自寻死路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笑点头,复又凑在一起研究谢湘江呈上的牡丹图。
室内氤氲茶香,屋外细雨轻打窗棂,万物静谧。
第20章 一见惊艳的牡丹
而京兆府尹的后宅,同样是雨打窗棂,茶香氤氲,宋熙然却是失神地望了窗外林木半晌,叹了口气。
他甚是忧心地将茶盏放下,盖子与杯口不温柔地撞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正在床边缝衣服的云氏见了,柔声道:“相公这热热闹闹地张罗了这么久,事到眼前怎么又开始烦恼了?”
宋熙然眼底有一丝冷意,“那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非惹出祸事不可!”
云氏的手一顿,看向宋熙然道:“祸事?”
宋熙然索性走到床边在云氏身边靠着靠枕躺下,看了一眼云氏正在缝制的夏衫,说道:“你知道吗,那女人,把清平王爷和牡丹四大世家家主招来,惹得天下倾动,可是你猜她竟然想干什么?”
云氏的手一抖,手指差点被针扎到:“难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