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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骸 第6o节(1 / 3)

他就这么凝望着她,四目相撞,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宁瓷的心头蓦地一慌,脸颊竟是忽地灼热了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受控地,微微地缩了缩,后脊一滴莫名其妙的汗,就这么顺着衣衫,滴溜溜地流了下来。

这反贼,果然是个会蛊惑人心的鬼!

第65章

太后这会儿见到宁瓷,已然平复了刚刚恐慌的心情。

当下,她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将外头有人谣传她怀有喜脉一事,对宁瓷说了。

末了,她直接伸出手腕,对宁瓷道:“你快来给哀家瞧瞧脉象,咱们今天就当着湛儿,还有严尚书的面儿,好评评理!你也好为哀家正正身!好堵一堵外头那帮泼皮无赖的贱嘴!”

其实宁瓷深知,这件事极其危险。

太后腹中胎儿未掉,这个时候不论说出怎样的结果,恐怕,最终不利的,都会是自己。

可眼下,太后的手腕儿都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算是再不情愿,也终究是不能了。

宁瓷只好道了个“是”字,她缓步上前,接住太后的手腕,认真地把脉了起来。

磅礴有力的脉象之下,有一股子非常细微的,轻柔的脉象交错在其内。

两相交错,相依而生。

这分明就是喜脉。

宁瓷尚不会推算喜脉的月数,但凝神感受着,这胎儿若是再长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会稳上许多。

此时,宁瓷的眼睫微垂,心头着急。

怎么办?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说?

私下里跟太后之间,她倒没什么顾忌。

就算撒谎说没有身孕,也是无妨。毕竟,太后终究是一死,大不了,在太后知道真相之前,就先弄死她。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

因为,不仅当着四皇子燕湛的面儿,更是当着严律的面。

若是直接撒谎说没有,日后,太后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作为太后身边最野心勃勃,且精明世故的亲信,严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恐怕,他先前才说的那番有多在乎自己的言辞,今后,他就会有多想弄死自己。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

宁瓷诊脉了好半天也没吭个声儿,燕湛倒是不觉得有异样,但寻常被宁瓷瞧惯了脉象的太后,见宁瓷始终不开口,她忽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太后问。

宁瓷在心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言说到底:“回老祖宗,宁瓷不曾发现您有喜脉。”

“哼,哀家就说罢!”太后顿时浑身上下一派轻松,她得意极了。

却在此时,严律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一旁响起:“微臣,虽不懂得医术和脉象,但原先也曾听闻过,说是……这喜脉非常难诊断,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恐怕,是难直接论断的。”

宁瓷的心头顿觉一亮,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严律。

这反贼……他说这话,是要做什么?

却见严律,也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唇边却并无半分笑意,而是很真诚地道了一句:“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曾经听闻过这么一耳朵,并非是在质疑您。”

宁瓷没有觉得这是质疑,相反,她甚至觉得,严律说这种话,竟然让自己有台阶下了!

于是,她顿觉松了口气,便对他点了点头,道了声“无妨”后,便对太后道:“老祖宗,严尚书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关于喜脉一事,宁瓷虽听娘亲理论过几番,但行医经验,终究不如老大夫。”

“微臣也是觉得,喜脉一事,事关重大,宁瓷公主纵然医术天分极高,也是高不过行医多年之人。”严律顺着宁瓷的话,给应了下去。却在宁瓷耳边听来,算是给了自己另一层的保护。

她刚对严律投向感激的一瞥,却在此时,“啪”地一声,瓷碗儿重重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打破了宁瓷与严律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

是燕湛。

他讥笑了一声,对严律道:“严大人,此言差矣。”

“哦?”严律的声音极其轻挑,冷呵着望向燕湛,口中却是阴阳怪气地淡淡道:“四殿下是有什么高见了?”

“老祖宗的身子,向来都是高院使和宁瓷二人在诊脉。这两个人,对老祖宗的身子情况是最了然于心的。旁的不说,我就曾见过,他俩就老祖宗的身体脉象,行针之术,甚至是,如何疏通经络的关键,交谈得非常精彩,彼此不让高低。”说到这儿,燕湛那双带刺的眼光,直直地穿向宁瓷的脸上,他冷声道:“高院使的医术自不用说,却能让高院使刮目相看,放心将老祖宗每隔几日的施针让给宁瓷去做,恐怕,宁瓷的医术,也很不简单。既如此,宁瓷,你又为何在这会儿,谦让了起来呢?”

宁瓷倒吸一口凉意,她知道,这个四皇子,向来都喜欢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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