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说是为我安危着想,只等盛家长辈来接我归家。”
“可惜我那时候还是太小了,若是已经及笄,她们恐怕会换一套更恶毒的法子。”
谢执砚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底似有疯狂的情绪泛上来,眼底赤红一片:“那后来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是兄长。”盛菩珠提到裴策,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他当时远在书院进学,是裴叙之让人给他递了我出事的消息。”
裴叙之这个名字再次出现,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谢执砚眸光微闪。
“兄长趁着夜翻入裴府,暗中把我救出。”
“我跟着他一路从洛阳出发,直到半月后进入登州地界。”
那段逃亡一般惊心动魄的记忆,并非全都是苦难,盛菩珠舒出一口气:“我马骑得好,恐怕是从洛阳去登州近千里路,从一开始会害怕,渐渐也就习惯,马背上吃睡都成了家常便饭。”
内室在这一刻,陷入长久的沉默。
谢执砚心中的嫉妒早已被一种更沉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滔天怒火,对她过往伤痛的心疼,还有裴氏无耻行径的憎恶。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无尽怜惜与后怕。
“往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今后,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