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非天子身份而编修《春秋》,并预判后世对他定然有褒、有贬。”叶阳辞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笑道,“你叔皇借他之口,告诉天下人——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秦炎开点点头,琢磨了一会儿,又说:“可我觉得叔皇不太像这种性情哎……”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叔皇是在骂那些背后嚼舌根的贱人——只有青史能评判我,你们算老几?!”
叶阳辞朗声大笑。
云彰二十五年,帝与大君传位与太子秦炎开,退居太上皇、太上君。
时年秦深五十岁,叶阳辞四十七岁,正值春秋鼎盛的壮年,又兼内力浑融,尤显年轻。
秦炎开苦苦推辞,群臣也泪洒丹墀,哭求二圣继续临朝,然而他们心意已决,联袂飘然而去。
从此海阔天空,流连金陵时便去赏钟山梅花;游历五湖时就月夜泛舟,在满船旖旎中撞碎星河。
识君卅载如初逢,每剔银灯认旧容。
世如烂柯局未尽,心随寒暑与君同。
从此花上笑,灯下影。莫道浓情销骨甚,雪落双肩始白头。
(正文完)